“呸……不要……妈……”

        顾金凤咬牙切齿地骂，脸都扭曲得变了形，夹竹桃是她在村里摘的，这味子极毒，牛吃几片都会死，她先毒死这畜生，再自己吃，一命抵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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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至少要一个星期，明天不到就是后天，早和你说了，天天来催什么催！”

        “我腰疼的很，惜惜你过来些。”

        顾惜惜拼命用舌头抵着，不肯吃夹竹桃叶，但顾金凤力气极大，使劲往里塞，苦涩的汁流了出来，顺着喉管流了下去。

        工作人员没有好脸色，还怼了一通，顾惜惜只得离开，安心了些，明后天到都来得及的，吃了解药就没事了。

        顾惜惜连声惨叫，双手用力揉眼睛，顾金凤扑了上来，用力掐着她脖子，又从口袋里掏出夹竹桃叶子，使劲往她嘴里塞。

        顾糖糖这些天都在义诊，每天都有不少积分，现在已经九万多积分了，再义诊一天，应该能到十万。

        顾金凤不想废话，她假意伸进口袋里拿钱，顾惜惜期待地看着，不由自主地凑近了些。

        “谢谢妈。”

        顾惜惜一边笑，一边接钱，离顾金凤很近。

        顾金凤从口袋里拿出了钱，紧紧捏在手里，看不出有多少，顾惜惜又靠近了些，还伸出手要接钱。

        “你个畜生去死吧，我辛辛苦苦养你十八年，你却恩将仇报，害我瘫痪，还给宵云下毒，你和你妈一样狠毒，今天我亲手结果了你！”

        急促的电话响了，是公安局打来的，找沈宵云的，“你母亲顾金凤服毒自杀，没抢救过来，你来医院认领下。”

        快中午是，顾金凤到了，她行动不便，走得气喘吁吁，要不是心里有信念支撑，她早倒下了。

        下午她疲倦地回到回春堂，为了方便义诊，这些天她都住在回春堂，陆长川下班后也直接过来住。

        前些天都还见过他妈呢，虽然瘫了，可好好活着啊。

        眼睛很快红了，泪眼迷蒙。

        顾金凤突地冷笑，手甩了出去，一把石灰粉都洒在了顾惜惜眼睛里。

        顾金凤平静地坐在地上，遗书她已经准备好了，给父母的，给儿子的，她这样的废人没必要活着了，还是去死吧。

        从包里拿出夹竹桃叶，塞进了嘴里，她慢慢咀嚼着，再咽下去，很快她便晕厥了，躺在地板上，还有顾惜惜。

        “是不是搞错了，我妈不可能自杀的，她活得好好的，可能是同名同姓吧？”沈宵云问。

        沈宵云整个人都傻了，他妈死了？

        不可能！

        “并没错，你母亲留下了遗书，是给你的，而且她在死之前，还给顾惜惜下了毒，不过顾惜惜抢救过来了，很遗憾，你母亲没能抢救过来。”公安说道。

        挣扎的顾惜惜终于停下了，一动不动，顾金凤也精疲力竭了，她又在顾惜惜嘴里挤了不少夹竹桃汁，这才放心，这么多的汁挤进去，牛都要毒死，顾惜惜肯定会死的。

        顾惜惜将人迎进了屋子里，还给泡了茶，假惺惺地叫道：“妈。”

        “别哭了，我下午要去报道，钱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