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五官是那种一眼看去，就知道是外国人的长相。和仪国人完全不同。

        见，还是不见？

        李程颐摆摆手，示意对方可以离开了。

        李程颐站在桌边，停顿了下。

        白骷髅，理想乡的省级高层，对方在这种关卡当头要见自己，必定有着深沉的目的。

        迟疑了下，李程颐站起身，决定见一见。

        长方形的包间内，白墙灰地，天花板挂着旋转吊扇，老旧而灰白。

        中间摆了一张大木桌子圆形，会转，上边还有一盆很像生菜的绿植。

        他这才拿起纸条，翻开盖着的部分，查看字迹。

        几张藤条椅子靠墙而放。

        吱嘎。

        一个白色烟盒随意被丢在桌边，盒盖开着，里面的香烟已经少了大半。

        位置在城外郊区，距离更远处的农田荒山，也只有几条横马路。

        这是一个地址，一个约见。

        “不要拘束，不用害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

        “人呢？”他问。

        “怎么站在门口？进去坐吧，刚刚出去抽烟了。”老人一开口，字正腔圆的仪国语清晰传进李程颐耳中。

        “不知道，不过他说纸条上写着。”男孩摇头回答。

        他回过身，一眼便认出来，对方就是当初和他见过一面的理想乡——白骷髅。

        石清路339号，是一家叫鱼龙酒家的农家乐。

        最关键的是，房间里没人。

        纸条后面画了一个白色骷髅头。

        他从李程颐身边走过，来到圆桌边坐下。

        在他身后，木门再一次被推开。

        “谁？”李程颐看了眼纸条，没有去碰。

        白骷髅也即是白崇，让人奇怪的，不是他会突然来找李程颐，而是他居然还会出现在这里。

        老人的眼珠是褐色，头发也是褐色，面容很慈和，手里和上次一样，依旧拄着一根木质手杖。

        “白先生找我，有事？”

        “白老先生？”李程颐问。

        对方能实时的找到他此时的位置，就代表他们一直在关注自己。

        他想过举报，但对方敢这么正大光明的送地址过来，显然是做过准备。直接举报那就是彻底撕破脸，大概率抓不到人，还对现在的他不利。

        *

        一个头发花白，身着黑色宽袖长袍的高大老人，正从他背后走进。

        李程颐也跟着走近过去，在一张椅子上坐下。

        站起身，李程颐随意在路边打了个车，前往纸条上书写的地址。

近过来，将一张小纸条放在李程颐桌边。

        “大家都撤离了，排位的总长们都被歼灭了大半，现在或许都在红庙里等待复苏。我还留在这里，想

        李程颐目光微沉，白色骷髅头，已经让他想到了对方到底是谁。

        “其实，这个时间，我不该出现在这里。”白骷髅点头轻声道。

        *

        但此时在鱼龙酒家后院，一个单独的大包间中。

        纸条上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石清路339号，鱼龙酒家清泉间。’

        李程颐推门而入。

        比起联会和安全署，理想乡的威胁是实打实的。

        “是啊，你还记得。这很不错。”老人笑了。

        “有人叫我把这个给你。”他轻声道。

        *

        奇怪的是，屋子里却没有什么烟味。

        农家乐位于公路边上，原本是给过往的货车司机们解决餐饮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