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多也没用,这都多晚了,忽然想起来,晚饭还没吃,李长源穿好衣裳,下楼准备找点儿吃的。穿衣服的时候,才意识到刚刚跟马圆圆交谈那么久,自己一直是裸露上身的模样……
小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夜深,人流稀疏,客栈一楼几乎没什么人,客栈外的街道上也是。不知不觉,和马圆圆在房间里聊了那么久。只有值夜班的小二在整理桌台、打扫地面,还有掌柜的在前台桌面上趴着打瞌睡。
出门,去看看哪些当铺还在营业,去找些吃喝。
……
一人长衣摆尾、风度翩翩,白衣蓝条缀边,手中一纸扇有开有合,轻拂微风摇起脸颊两旁鬓角柔丝。
步入南坑城,已是夜深人静时。
径直入城,几里路,行至城中会场旁处深巷中,其一双开门半敞,光亮数落粗糙石板路面,此人伸出手中扇,扇尖抵开门入。
“黄老夫子,张某深夜造访,多是不合时宜,望见谅。”
黄天此时已上了床,但还没熟睡,听到屋内有声,黄天一身白睡衣下床,略带朦胧睡衣的双眼眨巴着从卧房走出。
长长一个哈欠,黄天瞅了一眼来客,不满的倦怠一抹而去。
“原来是张公子啊,私事已了?”
“不提,不提。”
“呵呵,回来何事?”
“谈旧事,见故人。”
黄天好不自然的笑了笑:
“旧事当为旧事,故人非此故人啊。”
“还是黄老夫子的心思敏锐,张某遮掩不得半分。”
“谬赞了,坐。”
请张文亮入座之后,黄天伸了个懒腰,走到柜台前,抬手打开壁柜,将柜子高处放着的一小包没有标签的纸袋拿了下来。提壶烧水,沏茶,片刻之后,一阵浓郁茶香飘溢整间小茶馆。
“初来时,是如此。”
“亦是如此。”
黄天回应话头,接着便提壶来到桌旁,与张文亮并肩而坐。才把茶壶放好于桌面,张文亮先手拎起,斟满两杯。
算是礼貌,算是某个意思。
才睡意上头就被叫醒,换做是常人这样打扰黄天,肯定不得好果子吃,但来者是张文亮,黄天没有计较的心思。
外人可不知,这俩……是同辈修士。
“百余年,得进展不见分毫,未来大业渺茫,唉――”
端起茶杯,黄天唏嘘一声,将热茶一饮而尽。
张文亮似笑非笑,胜显几分无奈在前,而后也是已礼相敬,端起茶盏同之一饮而尽。抿嘴,言说:
“倒也不必丧气,机会还是有的,前一阵不就是?”
“那个娃儿,李长源?”
“嗯,可有看出?”
张文亮一个试探,换来黄天半晌的沉默不语。
寂静一阵,黄天一副发呆的模样,仅有唇齿微微:
“未名剑心,万年不得见其一,若是真,江湖百年内必定腥风血雨。”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