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嫂子的身子本身就弱,如此折腾还没到医院人真得折腾走。
“莫要再啰嗦,赶紧去找驴蹄子,找得到就能活,不然你们把我一起埋咯。”李宝成见我们还在那里开小会站了起来叫了句。
村长赶紧安排两路人马行动,一路去镇里请大夫,一路去找驴蹄子。
我虽是不信老李头的话,但还是抱着一丝侥幸心理,万一真叫他给救回来呢,便自告奋勇去邻村找找看,虽然这里村村情况几乎一样,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一切得往好处想。
就在我们说好各自行动路线时燕妮突然开了口,说她家里好像就有这么个东西。
燕妮家祖祖辈辈以打猎为生,尤其是在这样的山区,甭说逮些山鸡野猪了,就连寻常人听都没听说过的人罴、四不像在这也不算稀奇,毕竟每个猎户家都有自己看宅的物件。
村长朝着燕妮激动的说这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你富贵嫂子的命可就全托在这上头了,可不能诓你大伯!
燕妮想了想,然后坚定的点头道:“向毛zhuxi保证!”
事不宜迟,我随着燕妮前往她家去取驴蹄子,一路上也顾不得多言语只想着抓紧时间,可到了燕妮的家门口她停下了脚步,有些颤巍巍的问我:“余大哥,俺爹要是知道了,会不会打我个屁股开花?”
显然我也忘了燕妮她爹这么一号人物的存在,燕妮的爹虽说为人客气爽快,但对于他家里的那些战利品是绝不允许任何人触碰的。
可眼下情况紧急,加之她爹早早的就进山打猎来不及当面解释,我只能和她诌道:“当前的矛盾是救富贵嫂子的命和挨你爹打的矛盾,矛盾之中要分大道理和小道理,但总而言之最后都归大道理管,现在人命就是大道理!”
燕妮没读过什么书但懂是非,于是带我进了她爹的睡房,从柜子里取出个用红布裹着的器物小心翼翼放在桌上。
我将红布缓缓解开,里面是一个圆形的玻璃器皿,盛满的液体中有一个黑色的毛驴蹄沉在底部。
这是我生平头一次见到如此小的驴蹄子,似乎还没有发育完整,但上面的蹄毛随着液体荡漾清晰可见。
事不宜迟,我又重新将红布包裹好并把它揣在怀中朝村长家赶去,我的心嘣嘣直跳,一直默念希望李宝成真有这么个本事把人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