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反过来。

        ——牛儿，你一路走好！

        关麟吩咐手下衙役去寻牛。

        关羽要打襄阳、樊城，枯水期之下，如此低水位，那绕不开的便是关家军这支“水陆两栖部队”要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而不等他把话讲完，关羽挥了挥手，示意他不要再说。

        这眼瞅着。

        要知道，历史上曹操只有一次把张辽调走，那便是建安二十四年秋冬之际。

        “东吴的军力仅有七万人，与曹操的军队没法匹敌，又赶上枯水期，如此艰难的境况下，两军僵持了一个多月…总算是等到了平水期的到来！”

        如今，为了伐曹的大业，为了验证连弩的强度。

        当关羽与马良的话题聊到这枯水期时，两人的表情均不同程度的发生了变化。

        怎么能没有牛肉的补充呢？

        马良的语气中很没有底气，像是因为这枯水期，他露怯了不少。

        “以往我军，还从未在枯水期时北伐过…关公啊，三思啊！”

        当即，关麟张口道：“好，既是大家伙儿所希望看到的，今日本曹掾就花两倍的价钱买上一头牛，且试一试这连弩能不能射穿！”

        毕竟，他是有着很纯粹的目的。

        “是啊，找头牛！”

        很明显，这个话题并不轻松。

        除此之外，枯水期水位下降，永远是北方兵马收益，毕竟北方人不擅水战，一旦枯水，那就完美绕开不习水战的这个难题了。

        又比如，三国大后期，司马宣王要伐吴一统，结果也是因为冬季水位下降，导致大船无法运作，彻底搁浅。

        俨然，这时候，已经没有人在意，牛在这个时代是重要的农耕生产力，随意杀牛是要坐牢的。

        因为曹操调走张辽的时机，恰恰就是枯水期。

        心念于此…

        这是一个北伐永远无法忽视的问题。

        它似乎还没有预料到自己的死期将至，猛地看到这多人，还以为它即将走向“牛生巅峰”。

        没有张辽这个噩梦，合肥打下来，东吴不就破局了么？

        而打下来合肥，不也就无需臭不要脸的偷袭江陵，背刺关公了么？

        ——这一出好戏…就要往高潮方向发展了。

        魏文帝黄初六年，曹丕南下时也是忽略这点，在冬季动用大量战船，结果就是船队瘫痪！

        更不会有爱牛人士谴责关麟的行为。

        这意味着，江东的水军完全排不上用场，反倒是因为水位的降低，北方的骑兵就有了长足的发挥空间。

        而这时候，就引出了一个后世广为讨论的问题。

        牛其实早就找好了，只是缺一个弄死的理由罢了！

        一方面，关羽水淹七军，威震华夏，曹操是不得以紧急调动东线的张辽。

        ——枯水期！

        这是众望所归。

        “关四公子说的好，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不拿牛试上一试，怎么能看出这弩矢的威力？”

        可很明显，关羽的心情也受到了一些影响。

        马良语重心长，“两年前，曹操率军四十万对东吴的濡须口发动了猛攻，不过几个月就攻破了东吴建在长江东岸的营寨，并虏获了孙权属下的大都督——公孙阳。”

        据《水经注》记载，枯水期时的汉江，水位都能浅到可以涉渡。

        …

        为何孙权不趁着这个时期去打合肥呢？

        “也正是平水期的到来，使得江东的船舶

        ——枯水期。

        …

        而这样的水位，船只只能搁浅了。

        很显然，台下一听关麟这话，大家伙儿扯着嗓门吆喝道：“试一试啊，可不就得试一试嘛…”

        看热闹不嫌事儿大…

        却听得关麟吆喝道：“本官去桥下射牛，待会儿也在桥下试那偏厢车，诸位百姓就在桥上居高临下看清楚咯…今儿个不试出个所以然，本官决不罢休！”

        那亘古不变的面瘫脸，此刻多出了许多沉重。

子没吃过牛了，要知道，他才十四、五岁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找头牛，找头牛！”

        说到底，不是孙权不想打合肥，而是没法打，这从来就不是一个选择题！

        “关公不让我说，可…此次北伐，良还是要劝关公。”

        当然，那都是在东吴国力衰弱之后，魏晋作为进攻一方，受制于枯水期…因而掣肘。

        这么算，就算张辽被调走了，江东这些擅水战者在陆地上斗得过魏军的骁骑么？

        不过，这次…

        衙役们装模作样的跑远绕了一圈，这才将一头壮牛牵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