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我先退下了，祖……总。”

        特别是出恭的时候，大大减少了长衫蹭到马桶的概率。

        ……

        祖济源捧着茶杯，放到夏言旁边，自己在另外一张椅子上坐了下去。

        光是这真卖出去的二百多顷地，就入账了近二十万两银子。

        每年从他手底下过的银子，比他前半生见过的银子加起来都多。

        看到夏言一脸坏笑的，和刚才那个员工在门口错肩进来。

        这样叫似乎也有点奇怪，而且连声音听起来都怪怪的，祖济源抬头正要再纠正一下。

        “对了，以后叫我济源就好。”

        这个信土地会涨价的，自然也会信土地会跌价。什么也不信的，自然什么也不会信。”

        “嗯，皇上说这一批再卖出去之后，暂时先不要动了。”

        “这《新日月》的文章，真的就那么有用么？”

        现在大部分的地，是被那些有钱的乡绅给买走了。

        祖济源走到门口关上门后，转过身来一边给夏言沏茶，一边问道。

        祖济源点了点头，他也觉得自己不过才二十来岁，总被人叫祖宗有点怪。

        祖济源在自己宽大的办公室里，看着对面墙壁上铺满整面墙壁的报表。

        两人同时大步走到窗前，望着外面黑压压的天空。

        那张线清晰的显示着，最近五次夏言销售土地后，大明银行自己回购的情况。

        “唔，原来如此。”

        只留了两个贴身伺候的太监，和四个净卫在身边。

        祖济源盯着墙上的折线，这也是当年皇上教的分析办法。

        “祖老弟啊，这东西有用的自然有用，没用的自然没用。

        夏言放下茶碗，露出标准的八颗牙笑容。

        他的前半生，从未想过，自己会能有今天的成就。

        从第一次的十成，到第五次的一成。

        “皇上又来信了？”

        “应该是吧，不过我估计皇上马上就要大肆购地了，你准备好银子了么？”

        “祖……总，夏阁老又挂出了八十顷地来，这次是十二两银子一亩，我们还要不要继续进？”

        “哈哈，原来是夏阁老，稀客，稀客啊。”

        “等下一期《新日月》到？”

        此时，窗外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惊雷炸裂。

        已经习惯了长衫，刚开始的时候看起来确实有点别扭。

        “风雨欲来……”

        “风雨欲来啊！”

        但时间久了，就发现皇上亲自设计的大明银行制服，不但穿起来舒服，干起活来也方便的多。

        就在两年前，他也是同样在盯着墙壁，只不过墙壁上是几万个星辰排列的星图。

        “祖副总日理万机，我怎么好打扰啊。”

        “差不多，全国的银子大部分都集中到这里了，而且大明银行还可以开银票。”

        祖济源心中一亮，这个称呼不错，听起来也不怪，还蛮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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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自己回去了。

        “先不动吧，等明天早上在看，如果还有没卖出去的，我们再买回来。”

        “好的，济源。”

        门口站着的员工，总觉得叫祖济源的时候，自己的辈分突然就低了很多。

        那人身穿大明银行独特的制服，是一件短方领的上衣，配着同样青色的长裤。

        大明银行，江南总部。

        两人短暂的安静了片刻，祖济源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