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儒家真的没什么用。”作为法家最大受益者，嬴政自然是看不起儒家的。

        “这是你屡次挑衅朕的小小惩戒。”

        总感觉刺鼻的尿骚味萦绕在鼻间。

        虽然自己上辈子过得浑浑噩噩，但是他真的很喜欢那个时代。

        “有话就说，扭扭捏捏的成何体统！”嬴政训斥道。

        他可不敢想象儒家在秦朝被灭后，华夏民族未来会是怎样。

        对，又不完全对，

        “扶苏是自罚天牢，不如朕送你进去与他作伴？”嬴政绷着脸恐吓道。

        自己一个普通人，

        “请听儿臣将话说完，”顺着嬴政的口吻，“愚兄只知道光复周礼，却没想清楚周礼的本质是什么，所以他无法向父皇传达出真正的意思。”

        “律。”

        “你说说周礼的本质是什么？”嬴政喜欢爱思考的人。

        嬴政若有所思的扫了赵高一眼，轻描淡写的说：“论语里提到过，或曰:‘以德报怨，何如?‘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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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徐福东渡，扶桑上便不会有人口，

        “再具体一点，在儿臣看来，就是人情味，那才是真正的纽带，儿臣那愚兄想表达的也是如此。”

        “你说有瑕疵？”

        这样就得老老实实听我分析了吧。

        昨天参观完天牢之后，胡亥愣是晚饭都没吃下去，

        解决完徐福事件后，

        “如果真的按照法家的思想，那么即便是父皇也应该在法律的管控之内，所以现在只不过法家为了讨好您，甘愿自我阉割而已。”

        “可公子，他们不是真心臣服的啊，他们败军、是俘虏。”赵高咬着重音提醒，并且悄悄偷换了概念。

        嬴政被胡亥气乐了，刚刚反对自己服用仙药，这徐福尿在大殿上的水渍都没清理干净呢，又来，胆子有点太大了！

        又是新说法？

        嬴政深感有趣，笑眯眯的询问道：“那法家的本质是什么？”

        胡亥继续说道：“如今六国已灭，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如今都是自己人，是秦人，所以愚兄才会心生恻隐。”

        能做的只有这么多了。

        “儿臣是为了公子扶苏的事。”

        “无论是君父还是宗族，其核心都是人。”

        “啊？”胡亥大惊。

        ……

        “你又要反对朕？”

        “兄长就是太过在乎现在那些为了大秦抛头颅洒热血的军卒，所以才会出言顶撞。”

        “人。”

        胡亥万万没想到自己被儒家的老祖宗给噎住了，

        那两千多年后彻骨的伤痛，就有几率不会发生在华夏民族身上，

        即便察觉到了一点什么，可是却也没有足够的论据来支撑自己的判断，

        深读法家著作的嬴政，认可的点了点头，“说说周礼的本质为什么是人。”

        听着嬴政的自言自语，胡亥闻言大惊，

        “你看到了么，腐儒说的话就是左塞右挡两面堵，无用学说。”嬴政略微失望地教训道。

        “政比人高，坦白说，儿臣认为如今的法家也是欺软怕硬的法家。”

        看到嬴政若有所思的样子，

        胡亥犹豫地看向嬴政。

        “哦？此话何解？”

        果然，

        快速摆手拒绝，组织一下语言，胡亥正色道：“父皇，儿臣昨日与兄长谈论许久，回去之后也认真思考一番，儿臣认为郡县制没错，但是李斯提出的郡县制有点小瑕疵。”

        嬴政一声冷笑，“别为了你那愚兄开脱，他就是被一群腐儒教育傻了，他满脑子想复辟分封制，光复周礼。”

        失去斗志的胡亥闻言，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

        “稍后直接去天牢里陪你那愚兄作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