罕。
不都是上午这些官员,陛见或陛辞,怎么这会儿还没见完?鲣
值房负责记录的是个眼熟的笔帖式,九阿哥就直接问道:“这是翻了多少牌子,都排到下午了?”
平日的时候,都是在早膳前或者午正之前见完。
那笔帖式,道:“有些本是明早要见的,挪到眼下了……”
九阿哥点点头。
明天是什么日子?
五月二十二,好像也不是什么祭礼的日子……
那是老爷子不耐烦早起了,预备着睡个懒觉?鲣
他正犹豫着,要不要明天中午再来。
毕竟他只是走个过场,不好耽搁这些官员候见。
在京的官员还好,这次见不着还有下次;要是外放官的话,真要耽搁了,下回就要三五年之后了。
结果梁九功出来了,看着剩下的几个官员道:“皇上口谕,尔等明早再递牌子进来。”
那几个官员都躬身领了口谕。
梁九功说完,又望向九阿哥,道:“九爷,皇上传呢……”
九阿哥听着,心里忐忑。鲣
听着谙达这口气,有些沉闷。
自己还没叫人传话呢,汗阿玛就要传了,预感不大好……
不会这会子憋着邪火,要找人发散吧?
九阿哥身子就有些重,很是不想去,道:“我也没有什么大事,若是汗阿玛忙着,明儿再过来也是一样的。”
梁九功没有接话,示意九阿哥跟着。
九阿哥闭上了嘴,老实跟上。
有三阿哥那个前车之鉴在,自己还是小心些,别也失仪了。鲣
等到进了清溪书屋,九阿哥就察觉到康熙的异样。
平日里康熙盘腿坐在炕上,精神抖擞的,后背笔直,现在却是扶着炕几,似有疲惫之处。
就好像雄鹰一下子被淋成了落汤鸡,透着几分寂寥。
九阿哥见状,不由心软,脸上就带了关切。
康熙抬起眼睛看到他,右手不由自主地握了握,道:“朕没事儿,就是昨晚没歇好,有些乏……”
换了往常,九阿哥听了这话,肯定要骂三阿哥两句,可眼下却不敢胡说八道了。
康熙见他脸上变来变去的,半晌不吭声,道:“内务府有事?”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