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隐约知道秦牧的意思。

        当见到豆豆的那一眼，他感觉自己心脏要跳出来。

        豆豆脑海空白。

        目送他离开，她转身回来。

        事实也成功了。

        分别太久，相聚太短，两人都不知该说什么。

        来凤城，是秦牧主动申请的。

        不管过去还是现在，他都是长了嘴的，“豆豆，我、我喜欢你。”

        顾庭林一改刚才的微醺，身体放松地坐着，“你司伯伯走了？”

        他擦掉手心的汗，然后突然握住豆豆的手腕。

        虽然没有直说，他在看她时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眼神，豆豆却无比熟悉，哥哥对着嫂子时也会情不自禁。

        晚上，豆豆踩着月光回来，抬头满天碎散的星星，犹如宝石发出来璀璨的光芒。

        秦牧反应很快，有些狼狈但还是成功避开。

        这儿是最有希望找到她的。

        早在开口要认姜宁做干女儿时，他就已经看破司参谋的伎俩。

        他有容人的雅量，只要别太过分就行。

        秦牧深呼吸，却依旧紧张到手心冒汗。

        顾庭林很满意她的细腻，“阿宁，你真的成长了。”

        可是她却冷静拒绝了他。

        姜宁点头，“你特意让我送他，就是让他开口问的机会？”

        姜宁懂他话里有话，“谢谢，经历风雨的彩虹会更美丽。”

        无论幼年还是现在，别看豆豆长了张软萌可欺的脸，但其实都是虚伪表象，她强悍到令人觉得可怕。

        月光朦胧，看不清他的神情。

        不似年幼时，没那么心事跟顾虑。

        姜宁却不这么想，“我觉得司伯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明天就要离开，有些话如果不说，可能永远都没有机会了。

        月光下，豆豆微微握紧拳头，半晌才冷静下来的，声音依旧甜甜的，“小牧哥哥，谢谢你的喜欢你。”

        可秦牧不再是当年的小弱鸡，他已经彻底长大并成年。

        豆豆本能反应，给他来个过肩摔。

        这是霍翊深跟姜宁花了很多心思训练出来的。

        能坐到华城军部大佬的位置，岂是这么容易打发的，凤城想要不归属华城，就得做好被狠咬一块肉的准备。

        秦牧送她回来。

        已经走得很快，可回来的路还是很快走完。

        “你司伯伯不容易，既然不远万里而来，尽量不要带着心结离开。”

        “豆豆，为什么？”

        因为豆豆根本不知道，为了能跟她并肩而战，秦牧付出了多大的努力。

        长大后的她，跟无数次在梦里出来的女孩，真的一模一样。

        她是他的动力。

        司参谋望着姜宁，严肃的神情透着几分柔软，“你选择的路并不好走，注意路上的荆棘跟狂风暴雨。”

        在凤城重逢，秦牧来找过她几次。

        怎么说呢，其实在她心里是将秦牧当成朋友的，唯一的朋友。

        但大抵是难过的。

        秦牧刚要说话，谁知她又道：“可是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小牧哥哥。”

        但并非对男女感情一无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