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长夏消耗了一小段时间来梳理高母的话,得出的结论是她不在乎。
高母叹了口气,“他大学同学,好了两年了。如果不是被拐卖,两个人毕业就结婚了。”
“……没有。”
丁长夏听见卫生间的水声停了,更加手忙脚乱地把电池拼回去,开机,没等她找到通话记录,高载年推开了卧室门。
丁长夏没说什么话却觉得口渴,猛灌了几口凉水。她单方面把高母这通言辞判定为狗屁不通,可是小肚子嘟嘟地
了几下,提醒她不久前和高载年多么容易地发生过什么。
没想到丁长夏还补了一句:“他爹觉得他没本事,你说他虚伪,你们要是都不稀罕,那就给我呗。”这句话说得不快,让人听不出来是在讽刺还是她真的大发善心回收废品。
这下高母那边没了声音。当着她的面把她儿子贬低成工,还理直气壮、云淡风轻,这是她
噩梦都不会梦到的恶
事件。
她不禁反复在脑海里反复回放高母的论述,就听见她继续说:“我的儿子我最了解,他对所有人都很好,这是他的教养。他能对你善良,但你很难肯定十分善良里有几分真诚。”
“这件事情让你来看,你会怎么认为?仅仅几个月就爱上另一个无论什么条件都比不上他女朋友的人,这可能吗?”高母语气有些遗憾,“他已经对你了某些事情,再想要发生就很容易。而他女朋友很单纯,他哪怕有
望,总是不好想她明讲,她也未必答应。这是你唯一一点超过他女朋友的地方,但是这种‘超越’是出于你的便利
,而不是优点。”
说完手一松,手机掉在地上,后盖和电池都摔了出来,通话不得已中断了,但高载年的爹妈不会知是失手还是人为,是她拦截了通信还是他拒绝对话。
女声:“张口闭口就是钱,俗不俗。”
高母接过电话,讲了些不俗的。她问丁长夏是不是喜欢高载年,丁长夏说,还行吧。高母笑了,“但是他恐怕不是真心喜欢你。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在这边有女朋友?”
男的买媳妇的时候可不那女人有没有丈夫。丁长夏说:“他本来就不是我相亲相来的。他在村里能种地,现在来了这,能打工,能照顾孩子,
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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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丁长夏沉片刻,说
:“哎,他现在有空了,你问他吧。”
丁长夏光着脚走到卧室,轻手关上房门,压低声音说:“你爸妈的电话。”
仅凭通话无从看到电话另一端已经锁紧的眉。高母技穷,只得顺着丁长夏的思路劝她:“‘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我知
你想要的是什么,这样好不好,你让他先回来把书读完,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们会给你一笔补偿,用来安顿你以后的生活。你看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