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TM又犯病了？有病就吃药，不要放弃治疗。”黎簇也揪我发。

        “这位是？”陈小姐笑笑，给他也倒了一杯茶。

        “你怎么来了？”我问。

        我仔细看了看黎簇的脸，看不出哪里和我像，摇摇：“孩子叛逆期，连父亲都不认了。吴小，介绍一下，这是你陈阿姨。”

        我放松下来，靠在椅子上抽烟。陈小姐抽完一支，点了一壶茶自己冲泡，分了我一杯。我慢慢喝完，她又满上。就这样，我们坐了一个小时，没有再说一句话。

        我呵呵一笑：“保养得好，陈小姐也很年轻，像大学生。”

        “他还年轻？一个老登罢了。”

        “……”

        今天的相亲没让闷油瓶和我一起，说实话我已经失去了耐心，只想快点应付过去。

        “当然是为了结婚，让老爸老妈抱孙子。”

        “你丫的，到底来干嘛的？”我骂。

        “你好。”

        “我不知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黎簇也退开一些，整理了一下仪容，“如果你真的想要开始新生活，大家都会祝福你。但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你明明放不下他。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要这样折磨自己和张老师，以及无辜的第三个人吗？”

        “和吴先生可比不了，别打趣我了。”陈小姐看着窗外的街笑笑，随后也点起一支女士香烟。“吴先生一表人才，家境优渥，为什么要来和我相亲？我的条件很一般。”

        臭小子，既然这样，那我也不客气了，住他的后脖子：“就是这么跟爸爸说话的？”

        坐在窗边的桌子旁，我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焦躁。

        我提前了二十分钟到场，女方到的时候，我正在抽烟。

        我惊讶，这小子怎么突然这么孝顺？

默地缩进角落装死。

        “陈小姐又是为什么来相亲？”

        “你好。”女方入座，探寻地盯着我的脸。

        黎簇：“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我一下愣住了，松开攥他衣领的手。这和闷油瓶有什么关系?

        黎簇扑过来和我对掐，我毫不示弱，揪他发。

        “我和陈小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十分无奈，“和小哥也不是你想的那样。”

        黎簇脸绿了：“谁是他儿子。”

        我提起他的衣领下拳，两人扭打着出了茶楼。

        我不知她说的到底是“他”还是“她”，没有再问。条件不差却单到这个年纪，大约都是有故事的人，比如她，比如我。

        “……看你笑话。”他得意。

        这位陈女士出小康之家，气质优雅，样貌明艳，想必不乏追求者，绝非她自称的“一般”。但听她语气，并不如何认真看待这次约会。

        他仰尽力躲开我的手指：“吴邪你还装傻是吧！我不信你放得下张起灵！”

        －－－

        “真的？”

        “说吧，你到底来杭州干嘛，需要我帮忙？”

        “看看老登相亲相得怎么样。”

        陈小姐再一次替我满上时，我看到了黎簇的影。他挑眉看着我们，脸色很臭。随即他走了过来，坐在我旁边。

        “假的。”吐了口烟，她又：“他让我来的。”

        “失礼了，吴先生？……你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很多。”

        陈小姐倒是吃了一惊：“吴先生，你儿子都这么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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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的被他扯歪过去，耳朵一下贴在锁骨上，我立刻愤怒地去抠他鼻孔。

        我站起来迎接，但是没有把烟掐掉。

        这是完成那件事之后的后遗症，我时不时会陷入负面的情绪之中，简言之就是阴晴不定。在雨村的时候很少发作，但其实这才是我的常态。

        “不是吗？抱歉。”陈小姐笑笑，“你俩长得像的，就是吴先生太年轻，不像父子，像兄弟。”

        “我们可能有些误会。”陈小姐尴尬地打断他，“我和吴先生没有什么，喝完这壶茶，就散了。”

        “不用。”黎簇摇摇，“来帮黑爷取个东西，我自己能搞定。我就是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