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别误会啊，这可不是我把话题往屎啊啊上面的带，是你宣适哥说你程诺姐出品的猫屎咖啡是地球上最香的。”

        时间往回退一个月，聂广义本想象不到，自己会是这么小心翼翼的一个人。

        “因为我最近经常饭。”梦兰一脸自豪地说，“别忘了，你的厨艺，都是我教的，不然你家的小吃货会理你？”

        “吃不完可以让他带回去在宿舍吃啊。”

        “鸳鸯啊？”茶餐厅里面经常会有咖啡和茶拼到一起的饮品售卖，多半取名叫鸳鸯。

        “兰兰子，最近怎么这么有心情饭？今儿个这都是这个月的第三回了吧。”宗极找了一圈，才在厨房找到自家老婆大人。

        “这倒还真不一定，程诺给我屎喝的那一次不是手冲，用的是虹壶。虹式的冲泡技术量没有那么大，咖啡豆的清洁和烘培才是屎的第一位。”

        “聂先生能不要把称呼简略得那么极致？”

        “我看了他下个星期的排班，基本都是当天早上出去，晚上就回总的，没有一飞就在外面好几天。”

        一边看，还一边出声提醒。

        为了避免再次引得梦心之不快，聂广义尽可能地不把话题往自己上引。

        这个人上有洁癖，嘴上为什么完全没有？

        梦心之玩心四起：“我发现，我其实还是想喝咖啡，但不想喝一般般的咖啡。”

        “聂先生能叫学名鲁瓦克咖啡吗？”梦心之受不了聂广义一句话里面用了五个屎。

        “哦？我这小棉袄怎么现在都不和我亲，和你亲了？”宗极很是有些意外。

        宣适也好，程诺也好，这两个都是梦心之完全不可能反感的人。

        她刚才究竟是脑子的哪个分出了问题，才会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聂先生风格大变。

        “阿光一飞就好几天，就算让他带回去，也没有什么机会晚上在宿舍吃。航司分给副驾驶的又不是学生宿舍，两房一厅就他一个人。平日里出去执飞，基本又是住酒店。”

        聂广义名正言顺地盯着不该看的地方看。

        可他是天才啊，什么时候普通过？

        “不不不，鸳鸯哪有猫屎好？姑娘有所不知，因为发酵方式特殊，猫屎其实是咖啡里面最像茶的，别的咖啡用虹式，只能是一次的，里面发酵的猫屎，哪怕用虹式，也可以冲泡三次，每次冲泡，都是不一样的猫屎风味，就和三泡茶汤的区别一样，姑娘要是不信，在下可以三杯猫屎给姑娘尝一尝。”

        “兰兰子，你也太细心了。我怎么觉得我换了个老婆？”宗极伸手帮忙兰转了个，上上下下仔细打量。

        “当然，小适子有整整八年的时间，都是不喝一口咖啡的，他对茶的收藏，绝对比咖啡要齐全。”

        聂广义被梦心之的笑容给激励到了，整个人和打了鸡血似的：“那我们喝二般般的猫屎吧，姑娘一定爱极了猫屎。”

        ……

        “姑娘啊，你为什么捂着口，是太热了，还是透不过气？”

        “聂先生，这句话的前提，难不是程诺姐出品吗？”梦心之对聂广义和程诺之间的咖啡鸿沟提出了质疑。

        是什么让肆无忌惮了三十余载的天才，句句话都斟酌小心至此？

        “……”梦心之又接不了话了，人的本质，总来说，是很难改变的。

        开口闭口地带上宣适和程诺，应该很适合用来保命。

        “那也不用卤这么多吧？你别说阿光了，阿意都没有这么大的食量。”

        “姑娘啊，你都这么大了，不要对屎有什么敌意嘛。屎在我们平日里喝的东西里面还是很常见的嘛。也不是只有咖啡才有猫屎，茶也有鸭屎香啊，鸭屎香成茶什么的，最近可不要太火！你们小姑娘肯定对鸭屎爱不释口！”

        “阿光说他后天会回来，我今天给他卤个牛肉，明天冰一下，后天拿出来才最好吃。”

        梦心之的笑容开始有些凝固。

就那么那么那么地刚刚好――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著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梦兰用胳膊肘打了一下宗极的手，转过来继续准备卤料：“是阿意问阿光要的排班表，也是她提醒说，这个排班情况，搭的又是各种教员机长，很有可能是他哥哥要接受考。”

        “可以可以可以，姑娘刚刚不是说想喝茶吗？在下就给姑娘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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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说过爱情会让普通人变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