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更多地是关心她安不安全，研究起墓葬来会不会辛苦。

        没曾想，聂广义会给出这么高屋建瓴的建议。

        “那现在呢？”

        “什么样的？”聂广义不明所以。

        “我不是这个意思。”梦心之解释了一下，“文物与博物馆本来就不是什么热门的专业。如果给出这样建议的是我们学院的教授也就算了，我很好奇，聂先生为什么会这么说。这不像是随便说说就能提出来的建议。”

        梦心之心下感慨，不知要怎么接话，卡壳了好一会儿才问：“聂先生研究了多久？”

        一次都没有。

        今天多了222个字，真的太勤奋了！

        最开始就把期待值降到最低，以后就都是惊喜。

        别说！聂先生坦白起来，还真别说！

        “别的不说，nmg博物院的吐尔基山辽墓出土的彩绘木棺是不是也很值得研究？”

        梦心之不得不停下来，重新审视这个在她侧异常兴奋，并且有点用力过度的男人。

        古人最最尽心尽力保存的，当属自己死后归属的那一方小天地了。

        “聂先生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墓葬艺术，确实是有着极高的考古研究价值的。

        聂广义给出的建议，甚至比教授们给的还要。

        她和爸爸也经常会讨论文物和博物馆相关的话题。

        “没有什么不对，就是正常聊天不太可能聊到这样的问题。”

        这种感觉很奇怪。

        别说！聂先生直言起来，还真没什么话好说的。

        如果是文物和博物馆专业的教授和她说这样的事情，她可能只会为终于有了适合自己的研究方向而兴奋。

        短短的几句话，直接亮明了她未来可以努力的方向，并且，还是最佳方向。

        她不觉得聂广义表白完了就不承认有什么。

        也不知是哪个大师在哪个地方给什么人支的招，就这么被聂广义拿来给用上了。

        “基于这样的前提，你完全没必要局限于一家博物馆。”

        “你就不想对比一下王堆汉墓和吐尔基山辽墓，看看我国古代墓葬文化的演变？”

        却独独被聂广义看似随口说说的【首先】、【其次】和【第三】给深深打动了。

        不是深入研究之后的结论，还是随口就能给出的建议。

        第202章  不讲义

        以前不会，以后也不可能说出让她开创一个考古学派这样的话。

        却从来都不曾讨论到这样的深度。

        “现在我会告诉你实话。”聂广义没给梦心之反应时间，就又开始进入直球模式，“我是因为喜欢你，所以专门了研究，看看你的未来有什么可能，我的未来有什么可能，我们的未来有什么可能。”

        “开创一个考古学派这样的话。”

        “聂先生才研究了两个星期，就能想出要创立一个学派，让我们这些学了这么多年文物和博物馆的人，情何以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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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话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聂广义问。

        聂广义究竟是怎么把在她心里还仅仅只有一个形的想法，这么清晰明了地给表述出来的？

        一开始，梦心之只是出于不好意思拒绝的原因，随便听一听。

        “我在辽博向你表白之前的整整两个星期。”

        也不觉得聂广义的家庭和经济背景有什么。

        “恕我直言，学你们专业的大分人，在高考填志愿的时候，应该都填了服从调剂吧？”

        也不觉得聂广义话里话外刻意赞美有什么。

        她不觉得聂广义的天才建筑师份有什么。

        “终于被姑娘发现，我不太正常的事实了。”聂广义上赶着给自己的上装负面的标签。

        “按照我原先的格，我会告诉你，天才的随随便便，和大众与众不同。”

        不太好判断，刚刚的那番话，聂广义究竟是随口说说的，还是花了大量的时间好了调研的。

        “墓葬艺术本，在国内还没有专门的学派，姑娘要是了，就是开创的。”

        这是梦心之第一次，从聂广义的上，感受到了震撼这两个字。

        梦心之第一次从一个男人上，感受到了比爸爸更多的神共鸣。

        时光荏苒，世代变迁，很多古老的艺术都已经失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