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听起来像是有故事呢。”

        “我是问你，我在意大利这么些年，她一直有和你说起我吗？”

        “那我问你，这么些年，你是不是也一直有和她联系？”

        “不是你不让我说谢谢的吗？我就直接过，用下一句了。”

        聂广义指了指宣适的太阳：“动动脑子，想想你和棺材板儿是怎么失联的。”

        “阿适，电话怎么忽然断了。”程诺很快又把电话给打了回来。

        “嗯。我想你了。就这会儿。特别特别想。”

        “这都行？”程诺从善如：“阿适的进步，可真是肉眼可见呢。”

        “嗯，不客气，阿诺。”

        “我怪？那怪蜀黍建议你小心一下自己的底。”

        “因为广义已经放弃治疗了。”宣适无奈。

        “下高速了，宗极大哥说接下来的路他开会比较快。”宣适解释：“刚好可以趁你睡觉之前给你打个电话。”

        “啊？大少这是什么意思啊？你和橙子是不是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故事？”

        “你怎么也叫上宗极大哥了？”

        “呵呵，我要有个度？你满世界找棺材板儿的第一年，我就给这个叫武橙的女的打过电话，她说她完全没有程诺的消息。”

        “行。”

        “停车平台没有水，建在水上的那个工作室，难也没有水吗？你爹爹去了还得吃住都在车上是吗？”

        宗极大哥忽然就没有那么坚定地想要自己开车了。

        “对啊。”

        “橙子？武橙？”

        程诺还没有来得及回应，就听得到另外一高昂的男声，从电话的另一边传来。

        几乎是用喊的重复：“我想你了。就这会儿。特别特别想。”

        “对，就是她。”

        程诺出声解释：“你们加油的时候，应该不知怎么理那台车子的水箱，特别是灰水箱和黑水箱。极光之意工作室的停车平台是没有水源的，你们要是直接把车开过去的话，可能会有些不方便。”

        “啊？”程诺没反应过来。

        ……

        “阿适，你把免提打开。”

        “我是你广义爹爹。”

        宣适不经逗，再度社死，整张脸都红了。

        “不是。”

        聂广义这会儿很不爽。

        宣适听不下去了，直接把电话给挂了：“干嘛呢，广义！你能不能好好说话。你和女孩子开玩笑也有个度吧。”

        “现在这个时候，应该还好。我这就让人留意着，有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上到七八十岁的老爷爷老，下到几岁大的小孩。

还有开了一路的对讲系统。

        “对啊。”程诺感觉出来不对：“大少这语气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哦，爹爹好，给爹爹请安。”程诺的回答，毫无卡顿的丝。

        在聂广义这儿，却是遇到了无法跨越的鸿沟。

        “那你提这茬是要干嘛？”

        “我是这么想的。你和阿适，接下来几天应该都会住在房车里，对吧？”

        “你说的经常是有多经常？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经常？”

        “就是橙子嘛，你也认识的，我经常听她说起你的。”

        “阿适，怎么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

        “确实是有，等见面了再和你说。还有广义回去的机票，可能还是要拜托你想办法。”

        “你让我们开车去武橙那儿是吧？是她让我去的吗？”聂广义是个急子，并且比较善于利用智商来分析问题、节省时间。

        第31章  一点余地

        程诺大大方方地对着电话说：“广义大少，既然你特别特别想我，要不要现在就把车开到我朋友这边。”

        也没什么的原因，就是不想好好说话。

        “会不会不太方便？”

        宗极一直自诩和任何年纪的人沟通都是没有什么代沟的。

        万一聂广义非要坚守在副驾位和他探讨非正常生娃模式，他都不知要怎么接。

        话没说两句，就开始怼。

        “不着急，我们已经进入朝夕相倒计时了。”

        “哪有什么肉眼可见？”宣适不无遗憾：“我回来这么久，真正和你待在一起的时间都不到半天。”

        “我想的是你，又不是你的朋友，我把车子开到你朋友那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