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后来肖一铭那个死变态告诉我,赵越不过是在戏骗我,他所
的一切都是为了牢牢掌控我。
我平日里整天嚷嚷着要唱歌,但真正迈出这一步还是全赖他推了我一把。
他也的确是个小坏,用情和
编织成一张温柔的网,一步步诱我进他的陷阱。
两个学校挨得不能更近。
我怕他一个人在家孤独,也拜托过几个邻居小孩常去找他玩耍,但小孩们说,他总是门窗紧闭,很少出门,偶尔路上碰见,也总是板着张冷脸。
但至少我能确定,有一件事他骗不了我。
等我的电话,等我回家。
那时候我们就是两个穷学生——我还不知他去x点当了写手——坐的是绿
,租的是民房,但赵越有双巧手,愣是能把一个破房子也收拾得干净温馨,每周回去也都能吃上几顿丰盛大餐。
背一个大包就敢陪我去闯四方。
我去参加“天籁少年”。
手脚冰冷,像只粘人的猫。
何况我一直都知他是个撒谎
啊。
但我不在乎啊。
我说我要考首音,他说他要考中影。
谎言也罢,伪装也罢。
他还总是在等我。
送一狗尾巴草说要当我第一个粉丝。
从初中到大学,我得意、狼狈的样子他都见过。
我的确是个大白痴,总是后知后觉才发现,他的笑容和活泼其实都只属于我。
一边嫌我只会说废话,一边又总舍不得挂电话。
因为在他躲我的那一年里,我明白了,这辈子我都不可能再有第二个选择。
每次集训结束一回去,还总要钻到我怀里,要么求抱,要么求。
第三次是去首都参加艺考培训。
没有他,我还是那个就知梦臭屁的中二少年,没有他,我不会知
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他笑我、奚落过我,却永远在我最迷茫失落的时候紧紧抱着我。
永远都在等我。
他一直都只要我。
如果是他,我心甘情愿上这个钩。
花光全积蓄送我一把吉他。
他骗我究竟是图我什么?
我可能真的就像他说的是个大笨
,总是经常被他骗得团团转。
他爱我,这世上再没有人会比这个撒谎更爱我。
骗我他去泰国变了,骗我吃蛇泡儿会死,骗我对着茅坑喊爱他,骗我说他不会怀孕……
但是,送我吉他的是他,陪我一路参赛的是他,始终坐在观众席上听我唱歌的是他,每天为我饭推拿的是他,为我拉票的也是他……
连我妈都劝过我,你玩不过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