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顺看着李代嘉吃痛扭曲的表情,心中无比畅快,用双指蘸取了鲜血,在李代嘉脸颊上稍作涂抹,又取来一面铜镜,说:“你瞧。”
耶律顺回过神来,讥:“皇帝陛下,你轻飘飘两句话就能保证不开战吗?咱们都是傀儡皇帝,谁也别骗谁,谁也别蒙谁了。”
李代嘉瞧见耶律顺神色迟疑,便柔声劝:“皇帝陛下,不如你现在就放我走吧!我保证不来报复你,咱们两国永远都不打仗,谁都不害谁,好不好?”
李代嘉怒:“我才不是你的
隶!”
耶律顺眼神阴沉沉的,说:“死无对证,谁能驳斥?我母后也姓萧,真亏萧闻
能狠得下心污蔑她死后清誉。”
耶律顺坐起来,冷冷盯着李代嘉,说
:“你想用激将法,激得我跟萧闻
作对,是也不是?”
正待而入,忽然殿外
人通报
:“陛下,国师凤桐
人求见。”
耶律顺哼了一声,说:“你现在将我的底细摸得清清楚楚了,那你自己呢?你怎么
上了汉人皇帝?”
李代嘉抬眼望镜,只见自己脸上多了一个歪歪扭扭的鲜红形状,似是契丹文字,咬牙切齿说:“你……你给我画了什么?”
李代嘉苦笑:“我大哥如何
死秦老将军,秦克阵如何造反夺权,难
你不知
吗?你们辽人在中原安插了不少
细吧。”
耶律顺眼中笑意更深,放下铜镜,说:“等到国师送来蛇血万毒丹,你就再也逃不出我的掌心了。无论生死,你都是我的
隶。”看着李代嘉柔
的脸颊上满是狰狞鲜血,
内又涌起一阵火气,于是又将李代嘉按倒在床!
耶律顺听出李代嘉语气中的鄙夷,不禁微微一笑,捉住李代嘉的左腕,掀开裹伤的纱布,指甲抵住伤口狠狠一划!
李代嘉吃了一惊,回过来看着耶律顺,问
:“那是……是真的吗?”
耶律顺又说:“我大哥死了以后,皇位又挨个儿传给我二哥、三哥、四哥、五哥……他们在皇位上都待不长久。有的被萧闻
害死了,有的半路出家
了和尚,有的干脆隐姓埋名躲入民间,然后才轮到了我。萧千音也一连许
给我五个哥哥,没一个能成事,别无他法才嫁给了我。那几年风雨飘摇,朝中人人自危,不敢多说一句话,哪里像现在其乐
,大家伙儿齐心协力拍萧家的
屁?”
李代嘉叹了一口气,说:“一来我没有军队,打不过秦克阵的秦家军。二来,秦克阵南下造反,老百姓已经吃过一遍苦
。我再发动一次内战,老百姓又要吃一遍苦
。都是我李家子民,我怎忍心?”
李代嘉不禁闷气短,说
:“你倒是聪明得很呐。”
李代嘉摇了摇,说
:“咱们一直都待在深
之中,怎会懂得老百姓的活法?前些日子,我从京城赶到北境,一路上看到无数战祸
民,拖家带口,颠沛
离,惶惶不可终日……其实他们明白这不是人过的日子,他们也明白谁是罪魁祸首,他们只是……只是无力反抗罢了……”语气颇为不忍。
耶律顺见李代嘉脸颊上犹带着鲜红伤痕,双眸中却出无限悲悯,不由心中微动。
耶律顺说:“彼此彼此,我确实知
秦克阵造反的内情,所以我才想不明白,你为何不肯听我的话,回到中原和秦克阵痛痛快快大干一场?”
李代嘉无言以对。
李代嘉见耶律顺终于失去了行房的兴致,不由松了一口气,面上不动声色,说:“纵使萧闻
狠毒无情,但他将你辽国朝政主持得井井有条。如今辽国击败夏国,国家空前兴旺,都是萧闻
的功劳。换成是你,你能
出他十分之一的政绩么?”
耶律顺笑:“这是我的契丹名字,你现在是我的
隶了,脸上当然要带我的印记。”
耶律顺面愤恨,从李代嘉
内抽
而出,说
:“他中意我么?我看不出来。我只看到他把我的兄弟当作牛羊般驱逐宰杀,把我的姐妹随随便便嫁去敌国和亲,好似她们是待价而沽的娼妇一般!”
朝政。我大哥厌憎于他,与他作对,他就污蔑我大哥是母后和叔叔通
生下的孽子,将我大哥乱棍打死了。”
李代嘉痛得颤声尖叫,伤口裂中又涌出温热的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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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代嘉笑了笑,说:“皇帝陛下当真少年睿智,谁都骗不了你。”
耶律顺冷嗤一声,说:“咱们这些
皇帝的人,虽说是万民之主,但你走在大街上,又有谁认得出你?黎民百姓才不在乎皇帝姓甚名谁,他们每天只
心吃饱肚子,终其一生碌碌无为,如同草芥般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你又何必在乎他们?”
李代嘉稍作沉,说
:“萧闻
应当很中意你,才会让你安安稳稳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