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就要去北境对付辽人了,你可知?”
朱映眉咬紧下,死死瞪着李代嘉,秀美的眼瞳中却落下两
热泪,泪光无声闪烁,分明是痛惜哀婉之意。
李代嘉一呆,忽然想起那天伏龙大会之前,母亲前来送行,夕阳如血,高塔孤立,母亲声声唱:“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
娥。”如泣如诉,肝
寸断……
李代嘉低下,悄悄
去泪水,又抬起
来,肃声说
:“待我到了北境,赵搏扬和他的手下都由我来统率,你就不要再与他联络了。”
朱映眉幽幽说:“赵搏扬见到了你,还会理睬我吗?你这份对付男人的本事,要是拿来争取皇位,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李代嘉说:“若是我的皇位能换得天下太平,那我心甘情愿。”
朱映眉凝视着李代嘉,泪如泉涌,飞扑进李代嘉怀中,哑声呜咽
:“嘉儿,我的心里好不踏实……我总觉得你去了北境,就再也不会回来了……怎么办?怎么办?你不要去了好不好?娘亲把你藏起来,把你藏到舅舅家里,秦家老虎就抓不到你了!”
李代嘉鲜少得到母亲如此拥抱,中涌起愧疚之情,抬手轻拍母亲脊背,柔声劝
:“我去北境是要和辽人谈判,
多接见三两使臣罢了,怎会一去不回?等到北境的事情一了,我就回来接你。只要有我在,没有人会动你,否则我跟他们拼命。”
朱映眉猛地推开李代嘉,说:“不,不……你不要去跟他们拼命,等你走了,我就去
观修行,我为你祈福,盼着你快快回来……”摇晃着站起
来,跌跌撞撞走出
外。
李代嘉呆呆看着母亲的影消失在
夜色之中,耳边回响着母亲充满不祥意味的话语,
上涌起彻骨的寒意……
北境军情紧急,不容贻误,其后数日,禁上下皆忙于筹备皇帝出游事务。
李代嘉亦忙得脚不沾地,又想起徽州救济银一案不知何时了结,于是百忙之中修书一封,派人快加鞭送往徽州,邀请宋疏云赶往北境相助,还未收到回信,便到了出发的日子。
这一天云高风清,气候和煦。
禁门前,皇亲国戚及文武百官云集相送。
皇帝李代嘉携太子端祭过天地,便出发向北。秦家兄弟点了三千兵护送圣驾,仁亲王及将军府众家臣亦随行。
一行人跋山涉水,披星月,昼夜兼程,劳碌异常。数日之后,终于在平州境内与秦家军大
队汇合。
那秦家军大队虽然早就开
,但大军人员众多,辎重缓慢,这才给李代嘉一行人后来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