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方长脚步沉重地走向楼层另一侧。

        同事答应了，行方长在电脑前坐下，椅子上另一个人的温却让他有片刻僵。

        “哦……”行方长看着电脑上的各种符号，“那、是什么病？”

        文件读取，他打开表格，上的数据眼花缭乱，行方长想着连他自己都不记得吧文件带回了家，小方怎么会知？他是不是陌生人？

        一整天时间他都心不在焉。

        过去他生活里的所有感觉――平静、安定、安全感――都已经消失不见。

        所有人都没有看出他有些一瘸一拐，只有姚经理例外，他是不是故意这样问的？

        他觉得事情只会变得越来越糟，永远不会有什么改变。

        行方长立刻行动起来，邻座的女孩在理自己的文件，他推了推办公室里的另一个人，向他借了电脑。

        “是吗？要小心一些啊。”姚经理说，“重要。”

        行方长走在公司的走廊里，努力抑制着自己的颤抖。

        离开办公室的时候，他觉得他简直是在逃跑。

        “我……”他干巴巴地转，“崴了脚……”

        尽天气已经开始转凉，但这里的空调依然开得很冷，他平白打了个寒颤，姚经理看起来无动于衷，细框眼睛甚至折出了一丝冷光。

        U盘插进电脑，机箱发出嗡鸣，行方长觉得自己忽然之间又陷入了恐慌，同事正靠在一边玩手机，但他怎么知他不是在手机背后偷看自己？

        世界对他来说，已经彻底变成了怀疑的地狱。

        行方长的脚步越发沉重了。

        ＂这可就糟了……“行方长干巴巴地说，他的笔记本也坏过盘，他知这是怎么回事，”我还有东西要给姚经理签字。“

        “小行。”没想到姚经理叫住了他，“你的脚怎么了？”

        “早上我想去你那打印些表格，就发现开不了机了。”隔座的女孩误以为他想知电脑怎么了。

        脱离了办公室的环境似乎又让他清醒了一点儿，行方长走在走廊上，深深地了口气。

        ――陌生人会不会是这个办公室里的人？

        ”这我可就没有办法了。“小方平淡地说，”你自己手没有备份吗？“

        姚经理似乎一早就注意到了他的到来，他上下打量了行方长，问：“有什么事？”

        不是所有人都是潜在的阴影，他必须告诉自己这点――然而，他们真的不是吗？

        “嗯。”这是领导人都会说的客套话，可行方长在离开时却止不住颤抖。

        “――”行方长僵在门口。

        经理问了行方长几个问题，而后很快地在文件上签了字，行方长点了谢，转向外走去。

        几站后，车上的人越来越多，行方长为新上车的老人让了座，被挤到沙丁鱼罐一般的车厢中。

        他的脚当然没有任何问题，有问题的是他前天被反复蹂躏的后，那里传来的酸痛让他走路的姿势变得奇怪。

        小方占据了他的位置，这让他有些发愣，其他同事也随后到来，他只好站到自己的桌子边，看着小方理电脑。

        下班时间到，他浑浑噩噩地走向公交站，上了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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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你那些事的，只有一个人。”他自言自语着。

        “呃，上周说的文件……”行方长踌躇片刻才终于上前，幸好经理室足够大，不会让他与任何人有近距离的接，现在这点让他恐惧万分。

        “早。”小方冲他点了点。

        那个陌生人难不也是像这样找到他的吗？

        “啊……早。”行方长回应。

听到行方长进门的声音，他从电脑后抬，目光落在行方长上。

        ”啊，有。“行方长这才想起来，周末他本来打算再稍稍调整一下那个表格，但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彻底忘了这件事。

        他把文件放在了办公桌上，姚经理拿起它看着，行方长就在一边等待，空调呼呼地过他的脑袋上方。

        ＂好像盘出问题了。“小方看了他一眼，”弄不好要换盘。“

        现在他看着经理室的玻璃门，只觉得它太过透明，一眼就能够看清里发生了什么，让他迟疑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踏进房间。

        “我去把文件交给经理。“他一边说着，一边取下那张打印纸。

        所有一切都在这些念冒出时变得扭曲，整个世界都向他投来敌意的、淫猥的目光，他在走进办公室前自我暗示的话语变得毫无作用，他点下打印键时发觉自己的手正在颤抖。

        就在这时，一只手摁在了他的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