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将她带来陶府给娘问好。”

        乔晴似是隐隐的低笑一声，“澈儿在哪儿找到你的？”

        “茶馆里恰巧碰见，就我一人。”

        “他与你说过了没有，娘已经为你定下一门亲事，再过几个月的冬至，你将明媒正娶，将那家的女儿娶进陶府，成为你的正房。”

        陶澄点，“我听娘的。”

        乔晴问，“你将如何待你这个哑巴心上人？”

        陶澄，“收作妾室，若是她愿意。”

        陶澈一言不发，折了一草叼在嘴里，免得他不小心嘴巴一溜，把茶馆里那句“别怕，娶不了的”拿出来嘲笑他哥。

        真是，十句话里八句假话。

        胭脂被乔晴拿回屋里去了，她其实有些意外陶澄会如此乖顺，但忙了大半日，实在困乏，再想一想陶老爷不知在哪儿缅怀那女人，心里更是一番嗤笑，竟是觉得有空闲想这对阴阳相隔之人，不若闭目小憩。

        陶澄换了一衣裳，出来就瞧见陶澈靠在门边，“今日七夕，不出去玩？”

        “一帮酒肉朋友，聚多了也无聊。”陶澈拐了陶澄一肘子，“到底，怎么打算的？”

        “没什么打算，随机应变罢了。”陶澄笑，“好你的嘴，否则我转就怂恿娘给你谋划一门亲事。”

        陶澈扁嘴，“你厉害。”

        陶澄牵了，跃上去，“我是厉害，信不信我可以把这门亲事转嫁到你上？”

        陶澈瞪大了眼，随后一拍屁，“春宵苦短，走你的吧。”

        十七.

        水榭小院笼罩在烈的夕阳中，只有屋檐下的走灯转转停停。

        似乎是扑了空，院里屋内都没见人影，陶澄靠在石桌边上，猜想着轻陌能去哪里。

        刚要走，听闻有人唤他名字，陶澄好奇的寻声抬，什么也没瞧见，但那声音确确实实是从飘来的，他张张口，边踱步过去边应，“轻陌？”

        “我在这儿！”轻陌支棱着子，伸长了脖子往下面看，看到了陶澄的半个脑袋，“你再过来点。”

        陶澄绕到了屋子后面，顺着一架长长的木梯看到了轻陌，“你也不怕摔下来。”

        “摔下去也是青草地，怕什么。”说是这么说，也不知是谁手指捉紧了瓦片，力大的恨不得要把瓦片碎，待陶澄也爬上来坐到边后，轻陌毫不犹豫的就抛弃了瓦片，牢牢贴在陶澄上不撒手。

        着一张晒的红扑的小脸，轻陌问，“乔二都跟你说什么了？”

        “等到今年冬至时，就把那家姑娘娶进门。”

        “如何娶？”

        “明媒正娶。”

        轻陌“唔”了一声，混到，“其实我也想好了，你来之前我就一直在寻思这事儿。”

        陶澄他的手指把玩，“想好什么了？”

        “想...届时我就乘着它，”抬手指指湖边的一叶小舟，“漂泊浪，随遇而安，兴许会偶遇桃花源，就此销声匿迹。”

        陶澄忍着笑，“好好说话。”

        轻陌被捞进怀抱里了一把，遂改口，“看我不抄起长矛大枪拦在街中央强抢新郎！”又仰起脸，“新郎官，你跟我走吗？”

        陶澄低下啄吻他，满眼满心的爱，“跟。”

        夕阳落下天际，火烧云只烧了小半晌，茭白的月亮就高高悬起。

        两个人拥在一亲吻的腻腻乎乎，风过来拂起轻陌的月纹服宽袖，云团一样的料子，扫在上轻轻柔柔，轻陌问，“好看吗？”

        怀里的人已经洗掉了妆容，黑发披散，衬着一张素净白皙的脸，陶澄怎么瞧怎么觉得喜爱，“好看，倾国倾城。”

        轻陌不理他的鬼话，“我是问衣裳好看吗？”

        陶澄亲着他鼻尖，“没你人好看。”

        小厮来时便寻着笑闹的声音找到坐在屋上的两人，“爷，您俩位是出去逛逛还是在小院里用晚饭？”

        应景似的，轻陌肚子一长串儿的叫，他羞赧的赶忙用手捂住，“就在这儿吃吧，上街的话我还得梳妆。”

        陶澄依着他，对小厮，“备在院里，要清淡些的，多拿些点心。”

        小厮得令，转便是一溜小跑，心里想起轻陌问他赎的事情来，咂咂嘴摇摇，能拴得住陶家大公子，这么一棵金贵的摇钱树，青楼院怎会能轻易松口？

        夜色越发郁，天地间都染上墨蓝，八角高楼亮起摇曳的灯火，隔着粼粼的湖水看去，是一片热闹繁华之景。

        陶澄伸长了胳膊，在轻陌还有几节梯子才能着地时就把人打横抱进了怀里，“不可再爬高，摔下来不是闹着玩儿的。”

        轻陌到，“怕把孩子摔掉了？”

        陶澄垂眼嗤笑，“没少给你，是该怀一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