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对于自己的这把刀,尹徵绝无可能认错。
这么一想,毫无疑问,扎宁冲一刀的这个锅,尹徵无论如何都得背了。
“就是直觉。”
“何以见得呢?”
杀了他,宁冲那边,就消停了,大概。
湛青说:“我觉得……可能……不会……吧?”
“这就是你的遗言?”
书六礼下聘之时,放在聘礼盒子中送给未过门的媳妇儿。
“。”
“不应该吗?”
“那怪谁?”尹徵居高临下看他,反问,“我吗?”
一把刀而已,干嘛还要刻名字?又不是郭靖杨康,还要跟谁定个娃娃亲是怎么的?!
如果这刀是尹徵的所有物,上还刻着他的名姓,此刻被送回来,必定是宁冲家里那边已经认出了这东西的主人是谁。
于是,这事情在旁人眼里,必定就变成湛青拿着尹徵的刀,扎了他堂弟宁冲一个断子绝孙,然后转跑到尹徵的地盘上躲风
逃避惩罚。事情,好像无形中成了被人指使的一般……
“……”湛青不知该怪谁,大概,命运之神吧,“您要杀我吗?”
尹徵手上的刀,正是属于他的那一把。
所以,厉锐一走,尹徵问湛青,“你还有什么话说?”
湛青闻言,却吃惊不已。
湛青看看尹徵,摇,“我真的想不起来。”
刀是他的私人物品,若说他在扎宁冲之前,本不认识湛青这个人……谁信?!
“闭嘴。”尹徵打断他,“你出去。”
“锐哥!”湛青也跟厉锐摇。厉锐没办法,看了看他,使个眼色,警告他小心说话。这才转
走了。
“
“你的?”尹徵问,“那上有你名字吗?”
尹徵反手给他看,黑色刀柄底端,不甚明显的一个角落,暗纹雕刻,“宁真”二字。
“不可能的……那明明是我的……”
“你觉得呢?”
熟悉的人,用手随便一摸那个刻印,就能知是不是自己的。
这是宁家先祖在百多年前、大清朝都还未亡的时候起,就有的规矩,传承至今,依然保留。
湛青接过来仔细辨认,确定是自己用来扎宁冲的那把刀无误。只是这刀他也用了好久好久了,久到自己本想不起来它的出
。但他从来没有注意到,这刀上居然刻着另外一个人的名字。
然而尹徵却说,“这上有我的名字。”
“主人,您很生气吗?”
为了作为区分,宁家只有同辈人才会有同样的一把刀,唯一的区别,只是刀柄末端有一个很不显眼的暗纹雕刻,刻着他们自己的名字。
“少爷……”厉锐一百万个不想走。
这刀看来虽简约,却是个与宁家交好的制刀世家单为他们定制的,纯手工打造,从工艺到雕刻,都有细节上的独特考究之。等闲之人,仿造不来,故而,除了宁家同辈中人,世上也再无同款。
事情到这里,不需要谁来给他解释,湛青是个明白人,已经知问题症结所在,也明白尹徵的怒意何来了。
而且,现在,其实就算他能想起来,也改变不了既成事实的一切。
“呃……没有……”湛青无语。
“少爷,这个事情不能怪湛青,他又不知……”厉锐不
不顾替兄弟分辨。
他从小用着的东西,怎么可能会是别人的!湛青不信,
“可是这把刀的事情,不能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