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徵起走,余光扫到宁越手边的托盘。里面放着一套白色半透
隶服,
上还摆放着一只带着玫瑰图纹的金属项圈。
他对宁越说:“认了主,湛青就只能是我的人。我不他
过什么,我的人,只有我能动。旁人,谁都不行。这是我的规矩。”
“反悔不了。我都已经允许他磕认主了。”
不讨人嫌,但也绝对不招人喜欢。
他其实有一种误上贼船的感觉,心里不是很爽。
“想反悔了?”
“你这样说,我倒放心。”宁越把那小鹰爷杀保镖阉宁冲的视频又回放了一遍,仿佛还没欣赏够的意思,一边看一边说,“有你在中间挡着,六叔公那边,无论如何不敢轻易伸手,宁冲……也能消停一阵,至少伤好之后,不会太胡来。至于湛青,料你也不会轻饶他,把他放在你手里,我也省心省事。这是个野难驯的,你雷霆手段随意碾压。让他知
知
什么叫怕。”
“六叔公家那支单传,就宁冲一个独子……”
宁越闻言,倒笑了。他这堂弟天孤僻,跟任何人都不亲,当真是谁的情也不领,谁的账也不买,谁的威也不惧,谁的面子也不给。
“你要开门见山直说事关宁冲,这个人,我还真就不会见。”这实在是个天上掉下来的麻烦,偏偏砸在他的这个最想躲清静的人上。怎么可能不让人恼火。
饶是尹徵这样的酷哥,想到这个事情,也有点方。忍不住说,“不可能善罢甘休。”
尹徵只抬手拎起项圈,他说,“衣服……这会儿用不上。”
宁越点。
他人站在哪儿,哪儿就得是法度。定下什么规矩,就是什么规矩。不能改,也改不了。对别人如此,对自己,他也一样有这要求。
尹徵事,,规矩比天大。
“大可不必,你的情,留着给龙哥吧。”
一选出来跟在冲少爷边的。
哪会是等闲之辈。
尹徵沉默,一言不发。
所以他才会被宁家宗族选来刑堂的掌刑主事,执法家规。
因为他这样脾气格的人,最适合放在那个位置。不徇私情。
“所以,除了把人放你这儿,也没别的办法。”宁越说,“若是旁的什么人倒还罢了。只是这个湛青,从小我也看他长大,聪明伶俐有悟,出手狠
手好,当初放他在猎鹰堂,我还觉得有点浪费了。真说要杀,或多或少,有点舍不得。我原本也是想,探探你的口风,你若真的没看上眼,我也就算了。”
si m i s h u wu. c o m
“给他准备的?”
他拎着项圈迈步往外走。听见宁越在后说了一句:“小真,费心了。”
“嗯。”尹徵虽然还是面色不善,到底也只能这样照着宁越的安排继续,他略思忖了一下,考虑了一个大致解决的方向,终于神色缓和几分,“按你说的吧。六叔公和宁冲那里,日后,我亲自给他们一个交代。”
尹徵无声叹气,看那视频里小鹰爷气势汹汹的狠劲儿,宁冲那下半
无论如何是应该也是不能挽救了。
宁越说,“三个月后中秋家宴,带他回去?”
“三个月。”尹徵想了想,“……到时候再说吧。”
事情顺利按照预想进行,宁越心情不坏,“小真,算我欠你个情,日后还罢。”
宁家人对他,早都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