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骤然接近，叶知怔了怔，眼睛肉眼可见地睁大了，一时间连呼都忘了，等对方给他系好安全带后他才反应过来。脸色不受控制的红了红，叶知结结巴巴地：“谢、谢谢您。”

        医生：“脑子出问题可不是小事，还是去检查一下比较放心。”

        叶知不知该怎么回应，霍宥桥开了口：“现在去医院。”他已经去拿外套，叶知怔了怔，“不用，我觉得我躺一夜就好了。”

        “现在不用心钱的事。”霍宥桥看了他一眼，突然凑了过来。

        医生点点，“行。”他又看着霍宥桥，“既然这样，你找人给他换一下药，如果半夜有呕吐的现象，最好再把他送来医院，不过一般情况下应该不会发生。”

        霍宥桥：“我会让王阿姨多留一段时间，我送你去医院后再回来。”

        当别人出命令状态的时候叶知就很难拒绝，他顿了顿，小声：“冉冉怎么办呢？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待在家里。”

不是还有眩晕感？想吐吗？你这伤口是砸出来的吧？被人扔烟灰缸了？砸出来的话最好还是去医院个脑检查，可能会有轻微的脑震。”

        叶知不敢看他，小心翼翼地也不敢多入男人上的味，但无论他怎么逃避，对方上的温热还是沾染到他的上，而且仿佛还会渗透他的肌肤一样，让他浑也热了起来。叶知：“要拿医疗卡……”

        第二次坐上霍宥桥的副驾，叶知心里又有些忐忑不安，小声：“麻烦您了。”

        霍宥桥已经把外套穿好了，“走。”

        叶知立即：“不用，我回去休息就可以了。”

        脸颊一，叶知慌不迭地想要退开，脚步却有些踉跄。霍宥桥再次抓住他的腕骨，低声：“别乱动了，要拿什么？我去帮你拿。”

        霍宥桥：“一家人，不用那么客气。”

        鼻腔里浸满了木叶的清香味，叶知慢慢从眩晕中抽离出来，这才意识到他正窝在霍宥桥的怀里，腰上也箍着对方的手臂，低沉的嗓音在他响起，“没事吧？”

        “在哪里？”

        他就算知，也会视而不见，甚至会嘲讽奚落。

        除掉医疗保险之外还有一分医药费，叶知想去支付，霍宥桥已经先行一步去付了款，再把他带回了车上。叶知心中感激，一时间懊恼自己嘴笨，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只能：“谢谢您。您的账号给我吧，我顺便把上次的钱转给您。”他有些紧张，又有些羞耻，“就是……我钱不太够，只能转一分，剩下的我发了工资再还给您可以吗？”

        叶知拒绝不了，心里有些庆幸他还没有把账转给霍宥桥，去医院的话还能付出钱来。“那我去拿点东西。”他站了起来，走了几步，眼前突然眩晕得厉害，双一，竟失控地往前跌去。眼看就要摔倒在地，一条手臂揽住了他的腰，将他牢牢抱住了。

        医生给叶知挂的急诊，很快就给他检查了脑状况，确实是有些轻微的脑震。

        叶知很少哭，大概因为知了从自己眼睛里出来的眼泪并不会起什么作用，不像叶暮的泪水，能引来怜爱，会有人心疼，会有人溺。可现在，他明明不太想哭，眼睛里却涌起一热，很快街闪过的霓虹灯都在泪光中变成一片迷蒙，像是破碎的星光。

        “需要休息，最好卧床两天，不要走动，我再给你开点药吃一下，两天后来复查。”医生动作很利落，突然又：“你的情况不严重，在家休息也可以，只要有人能给你换一下上的药。怎么样？你要办理住院吗？”

        一直受到冷落不公平的对待，叶知像是习惯了，小时后也会难过伤心，大了之后心底只会闪过一抹酸涩而已，更多的情绪没再有过。然而再是习惯，不代表就不会渴望温，所以有人在给予他温的时候，他反倒有些绷不住。

        像是察觉到他的情绪，霍宥桥没再开口，他拧开了车载音响，轻柔舒缓的音乐就淌而出，充斥着整个空间，也在慢慢洗涤叶知心里的酸楚。

        医生也跟着他们去医院，他开了车来，所以没上他们的车，只跟在后面。

        再次从他口中听到“家人”这个用词，叶知心情复杂无比。他的伤是真正的家人亲属砸出来的，母亲是见证者，对弟弟的行为却没有训斥，而丈夫……

        “书桌的抽屉里，左边的那个。”

        只有霍宥桥会关心他。

        叶知被放回在沙发上坐好，腕骨上的温热再次抽离，“在这等着，我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