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昊认同地点点，却又不禁苦恼：“那你说，文犀说的，都得……”

        俩人一齐盯住了秦暮生。

        丁昊拍了拍许城的肩膀，想说点什么，憋了半天，瞪着许城，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生生憋出来一句：“团结就是力量，我们一起努力。”

        这个们字，把赵文犀听呆了，上一阵一阵的火，从下往上一拱一拱地窜着，呆呆地盯着丁昊。

        “我的妈啊，你这是咋了。”丁昊扑过去，才看到赵文犀是鼻血了。他赶紧帮赵文犀打水洗干净，弄个小纸团给他堵住。看赵文犀脸红脖子，鼻子上还插了个小纸揪揪的样子，半点没有平时的文静温和，怪好玩的，忍不住笑了出来。

        “儿，你想说什么？”赵文犀盯着他，问。

        “咱们儿可不傻，你看他憨憨脑的，着呢。”秦暮生忍不住出真相，“你们真以为这小子什么也不懂啊，老子带来的片他都偷摸看了。”

        敖日站起来，看了看哨所里各自找事儿的情形，眼珠子一转，虎虎脑地说：“许班长，你不是不用压也能吗？我去给副哨长帮忙。”

        “别变成傻就行，不吉利。”许城笑着摇了摇。

        俩人对视一眼，不需多说，都明白这事儿算是定下了，丁昊也明白，他们俩在这商量没什么用，还是得看赵文犀想怎么。

        许城脸抽抽着回：“共勉。”

        敖日咽了咽口水，躲躲

        赵文犀本就羞臊，见丁昊笑话他，更是想找个地钻进去，可惜没有地，就想扑到床上，把自己埋被子里。丁昊拉住他，在他耳边轻声说：“今晚，等我们。”

        丁昊进屋的时候，就见赵文犀捂着鼻子扬起，指里都是血。

        “十八，十九？”赵文犀打量着他。敖日生了一张娃娃脸，圆圆脑，圆溜溜的眼睛，天生的笑脸，什么时候都看上去很开心的样子，他老心里觉得敖日年纪特别小。

        令他格外羞愧的是，总是有那么百分之一的念，会忍不住想，两个人，一起，到时候，这样，那样……

        丁昊先受不了他的眼神，连忙跑了出去。

        等赵文犀饭的时候，哨所里就窜着一种诡异的氛围。秦暮生坐在那丝丝哈哈地叫唤着，看自己的绷带。丁昊在单杠上吊着，一个又一个地着引向上。许城弄了个垫子，坐在上面，喊：“儿，给我压。”

        他们俩回到屋里，先把衣服穿上了。

。

        敖日进到厨房，悄无声息地开始干活。要说哨所几个人里，还真是敖日打下手的本事最好，削干净不浪费，切丝麻利又整齐，比那些多算不添乱的强多了。

        正往上提起自己的丁昊就那样悬吊在半空，胳膊肌肉如山峦般隆起。许城起到一半，斜斜定在那里，腹肌刀刻一般清晰。

        敖日被他看得有点不好意思，索放下刀，蹲在地上，蹲在赵文犀旁边，帮赵文犀洗蘑菇：“副哨长，你看我多大啊？”

        他拿着一个土豆，手起刀落刷刷削着，见赵文犀在那洗蘑菇，便闲唠嗑：“副哨长，你刚才跟哨长他们说的，是真的啊？”

        “不小了，我都二十二了。”敖日自豪地抬起，“我，我也是大人了。”

        许城一脸不堪想象的痛苦：“别说了，走一步是一步吧。”

        说完这小子就跑到厨房去了。

        赵文犀慢慢转，缓缓抬，看着敖日。

        秦暮生优哉地说：“儿也长大了。”他停了两秒，憋着笑说，“要变成大儿了。”

        赵文犀在那坐着，心里百转千回，一会儿觉得这事儿太为难人，一会儿觉得这事儿实在太羞耻，那俩人绝对不会答应，一会儿又觉得是不是阿廖沙骗自己，其实本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