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消息当然是古登散播出去的，他告诉班上一个叫杨婷的一个多嘴的女生，那杨婷就开始当成独家的八卦告诉班上的一些同学，女生总是以分享八卦来换取友谊。

        那水牛也觉得不可思议，感到世界真无奇不有。而今天水牛亲眼目睹了王那美玉无瑕般的脚丫子后，想那事情还真有可能，现在自己都看这双脚入迷了。

        这让水牛完全相信那偷袜子打飞机的两个人的动

        当然现实终究不是金庸古龙笔下那恣意潇洒的武侠世界，而是挑水放牛砍柴，为了一口饭而活下去。

        水牛低着，脖子被骑在王下，他抱着王的，正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地前进，眼前晃动的是骑他脖子上那人白皙如玉的大脚丫子，还有那线条圆的小。水牛搞不懂，为什么有的人连脚丫子都能长那么好看，脚指甲发亮，脚指饱满，最小的那脚趾竟然没有被鞋子挤压的痕迹，弯弯的足弓和干净的脚背，这本就不是一个下过地的脚啊。

        大嘴跟在后面，骑在水牛脖子上的王在他眼中显得更加高大和威武，让大嘴感觉他就像是主宰着这座太阳山的神明。

        王趿拉的鞋现在因为悬空而一晃一晃的，这让他得注意鞋子不要掉下来，反而不能尽情享受乘骑的快感。

        王光着两只脚丫，这让他感到舒服多了，水牛虽然没有经过长期的驮人训练，但是就是这一子蛮力和冲劲，让王感到很新鲜也很刺激。

思想更现实也更务实，但是年少终究会有理想的那面，而他理想的那面就是江湖情怀，他的偶像是那种怀绝技的旷世高手，并且能够坐拥江山与美人的一代霸主。

        但是，王的大脚丫子，却让水牛联想起了这些美好的词汇，有一点水牛很认的观点是，人和人终究是不一样的。就像江湖中有的人天赋异禀，有的人却天生愚钝。

        大嘴就在后面给王提着鞋子，这让他心里上稍微平衡点。他走在后面，乘着没人注意会偷偷地把鼻子凑近王那鞋口闻，每次这事情都让他提心吊胆，生怕被其他人看到。但同时，又让他感到很刺激。

        水牛驮着王时不时能闻到王那臭脚味，让水牛疑惑的是，这脚臭味竟然不觉得难闻，反而让他联想起臭豆腐的味，越臭越香。

        不觉间，水牛感到自己怎么还欣赏起男生的脚来，怎么着也是女生的脚啊。

        大嘴感觉嘴巴还留存着王脚丫子的味，他卷着口腔，想在到那种咸咸的颗粒来。

        但是那天黄来班上挑事，而王出手相救的时候，那手就跟武侠的一个样子，心中的江湖情怀被点燃，他也加入了那场群架。

        水牛把自己仅有的年少幻想寄托在王上，他一直不好意思开口让王教他那帅气的挥拳甩的动作。

        “大嘴，”王想到屁后面闷声不吭的家伙，说，“你帮我提鞋。”

        农村孩子因为下田插秧，去河里捞沙，那脚都长满老茧，而且脚指歪歪扭扭的，而且要不小心，就染上黑甲，常年穿那种不适合人科学的鞋子，那脚被挤得变形，就像一块砖。在他们的世界里，“脚”这个词和“美”、“帅”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其实本就只是黄一个人偷了王的袜子，但传开来，就变成黄和钟鹏两个人偷王的袜子。

        虽然在宿舍里，每晚都能听到王的名字，最多的还是在讨论他的拽、帅。那菜在宿舍时不时提起王今天穿的鞋子，大家都觉得那鞋子好看，大哥穿起来特别帅。而菜好像很喜欢听别人夸赞王，接着就会神秘地讲隔班有两个男生偷大哥袜子打飞机的事情。

        现在，王正骑在他脖子上，水牛竟然幻想，自己驼王的过程，也算是一种修行。

        当把肇事者都放倒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像江湖中的人物，事后回想，都觉得那事后的自己是最接近理想状态的。

        大嘴忙应，想自己怎么那么笨，刚还想着大哥的鞋子会不会晃下来呢。这时水牛也停下来，让大嘴把王两只鞋子取下。

        宿舍的人听了都觉得不可思议，想那两个男生是不是变态，买不起袜子竟然去偷大哥的袜子，本来就下贱（当然学校的小偷多的是，当时有一个段子“一年级的小偷二年级的贼，三年级的贱人满天飞......”），还拿大哥的袜子，真是犯贱到一种境界。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