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冰哽咽住，哭着说：“很难听……小白脸什么的……”

        严冰哭着敲门，大喊：“开门！开门！爸！我错了！爸！！”

        胖仔连声音都叫不出来，直接当机，眼前被一片血红淹没后直地倒在地上。

        “我让你出去！！”严天垚揪住他衣服把他推出去，不外面有多冷，狠心锁上了门。

        严天垚见他被冻得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嘴发紫，心了，他放好热水给他泡澡，顺便煮了一碗泡面。

        严天垚就当没听见，坐在椅子上猛抽烟。

        严冰哭了一晚上，几乎敲了一晚上的门，严天垚还是不开门，他哭得没了力气，蜷缩在门口只能等。

        关上门，严天垚反手给了他狠狠一巴掌，骂：“你他妈活腻了！给老子出去！！！”

        那时他还小，没有对父亲说的话产生疑问——我无所谓的，让他们骂。当他知了一切后，心里便不由自主地难受起来，也许那两个鸡是严天垚在对他说谢谢。

        严冰立刻停止了所有动作，小声嘟囔：“你是我爸，不是小白脸。”

        “不行！”严冰突然显得特别倔强，气得拳拍打着水面，水花都溅了严天垚的衣服，“不行就是不行！”

        “骂我什么了？”

        被砖砸晕在胖仔去了医院，他爸找到了严天垚，威胁不给钱就烧了他房子，严天垚没想到严冰闯了大祸，只能把这个月的工资给了人家当作医药费，他不停陪不是，还把赌债翻了两倍还给人家，这事才算了结了。

        严冰着泪：“他们骂你，我才打他们的。“

        至今回想起来，严冰觉得这碗泡面是严天垚煮得最好吃的一次，里面还有两个鸡。

        “你这臭不要脸的！”

        “不行！我不准他们骂你！”

        严冰被扇得昏眼花，不知为什么，被那些孩子嘲笑辱骂倒没哭，一被严天垚骂就哭花了脸，豆大的泪珠往下掉，赖在墙角不肯出去。

        闹剧迅速升温发酵，那些孩子看见严冰一个个绕着走，再也没人敢惹他，可揍人一时爽，为此他在家门外跪了一天一夜，哭哭啼啼地哀求严天垚别不要他。

        天亮后，门终于开了。

        严天垚苦笑：“你爸爸无所谓的，他们别骂你就行。”

        严冰抱膝坐在浴桶里，还在抽泣，严天垚帮他洗，拍拍他肩：“别哭了！”谁知哭声越来越大，他无奈地叹气，语气变温柔了不少：“我让你别哭了，听见没？”

        严天垚帮他干发：“记住，以后别理他们，不他们怎么骂我，我又不会少块肉，让他们骂去吧。”

        胖仔张开嘴又想吐口水，谁知被严冰抄起地上一块砖就往他脑门上砸去。

        “爸！爸！”严冰哭着扑进去，“我错了！我再也不打架了！！”

        几个孩子恐惧地乱窜，大喊着：“杀人啦！杀人啦！小白脸的儿子杀人啦！”

        “好了好了，”严天垚安他，“快起来，去吃面。”

        严冰裹着父亲的大棉袄，坐在饭桌前狼吞虎咽地吃起来，饿得连汤都喝得一滴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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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吃屎的……哪个脏来哪个。

        如今，两人在床上聊起这件事时，严冰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问他那两个鸡是不是表示对他的感谢，严天垚微愣，然后说：“不是，是对不起。”

        严天垚拧他耳朵，现在才看出来严冰并没有看上去那么乖，“你还想出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