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吵起来，于是把不满都撒在鱼上。

        阿方索又点上烟，说：“杀鱼是繁琐的，和杀人不一样，人死了就完事了。这鱼你还要清理它的尸，”他边说边着，“开膛破肚，扯出子，鳃也不要。”

        唐潇奕在一边看着，即使学会了他也不想这种事，他在阿方索耳边轻轻说了句：“你还没刮鱼鳞。”

        阿方索这才反应过来，笑：“被你气晕了……现在刮。”

        “因为我不会杀鱼，所以你生气了？”　唐潇奕莫名其妙，自己说什么了吗？他为什么会生气。

        阿方索放下手里的鱼，看着面无表情的唐潇奕，他无奈地笑了――算了，是我多心了。

        “是，我以为你什么都会。”阿方索说。

        “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阿方索继续看着他，多年来有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现在多想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但他很想知那个答案。

        厨房里突然很安静，阿方索深口气，郑重其事地叫出了唐的名字：“唐潇奕……”

        “恩？”　唐潇奕感地感到两人之间的气氛变了。

        “艾的死到底和你有没有关系？”

        “那是场意外，我也没料到。”　唐潇奕平静地说。

        阿方索匆忙地站起来，他洗完手后，大步上前抓住了他的肩膀，“为什么当初你非要那么说？”

        唐潇奕别过脸，避开他的目光：“那时我觉得，反正我在你眼里就是那样的人，你不在意我，我也没必要在乎你对我的看法。”

        阿方索的手抓住了他的后颈，艰难地挤出几个字：“我没有不在意你。”

        “是吗？”　唐潇奕甩开他的手。

        阿方索没再说什么，坐回小板凳继续杀鱼。他没有忘记那晚。他以为唐潇奕只是单纯向他求欢，他给了，对方的反应却很痛苦――尤西，你这是强。

        不愉快的记忆浮上来，阿方索皱眉说：“你出去，这里由我来。”

        唐潇奕默不作声走出了餐厅外，他坐在街边的长椅上抽烟。像阿方索说的，他的烟瘾越来越重，阿方索也是，如果两人同时在狭小的厨房抽烟，估计所有食材都会染上尼古丁的味。

        这时，一对情侣牵着手向餐厅走去，唐潇奕赶紧灭了烟，回到餐厅。

        唐潇奕冒失地冲进餐厅，男人看见他后如见鬼般大叫一声：“啊――你！你……”

        男人边的女人惊慌地挽着他胳膊，问：“你一惊一乍地什么？不就是个人嘛。”

        唐潇奕打量着这对情侣，叫出了男人的名字：“邵飞？”

        邵飞直接和女友说：“宝贝儿，他姓唐，你就叫他唐，他是这家店老板的……怎么说来着……”

        女友也是上儿，上接他的话：“男朋友？”

        “不不，”邵飞立否定，“很久很久前的前任，”说着他朝厨房大吼一声，“你俩他妈算在一起过吗？”

        阿方索烦躁地摔开小窗，说：“我不记得今天是什么节日。”

        邵飞拉着女友，笑着坐在餐桌前：“今天是我和我女友的一周纪念日。”

        “别乱说话。”阿方索瞪着他，砰地把小窗关了。

        唐潇奕把菜单扔到邵飞面前：“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