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郓城易主,巨野泽六万三征旧军都已经降服……这件事情,往下游稍作打探,便能知晓……所以,只要我们想,随时可以渡河过来,玉石俱焚!”
王怀度叹了口气,立即正色反问:“那你们为何不直接来呢?”
“当然还是害怕惊动了曹皇叔。”张行坦诚以告。“但绝不是怕了王太守你那一两万郡卒。”
王怀度沉不语。
“王太守。”张行忽然再往前两步开口。“王太守是信不过我吧?”
“尔等贼人,我是官……”王怀度愈发叹气不及。
若是这般,你丫来什么?而且我步步进,你怎么不跑?
张行心中无语,不耽误他笑靥如花:“如此我立个誓言吧!王公稍安勿躁……我且取剑来……”
你既是贼,立誓又有什么用?
王太守心中无语,瞅着已经到七八步外的对方
出一把无鞘剑来,更是紧紧拽住了
缰,准备立即折返,以防被绑架劫持。
但对方下一句话,却生生把他拽住了。
“这把剑正是惊龙剑,当日齐王殿下靖安台西镇抚司少丞时,我为他属下伏龙卫副常检,素为心腹。”张行看着手中的无鞘剑,微微叹了口气,同时惊到了
前
后两人。“三征之前,殿下怕天下有变,才将此剑托付于我。”
“齐王……”王怀度到底没有忍住,惊慌失措。“齐王赠你此惊龙剑?这是惊龙剑?”
“然也。”张行伸出剑来,指向了侧大河,丝毫不
多余解释。“王公若是不信我,我便执惊龙剑引真气指大河为誓……如何?”
王怀度愕然无声——这其实已经是被齐王这个讯息变量给弄糊涂,准备假装糊涂答应了,圣人和皇叔,再加上齐王,水太浑了。
而张行毫不犹豫,将寒冰真气释出,真气卷过手中平平无奇的惊龙剑,带起一条剑芒,然后指向了大河:
“今日张某指大河为誓,一年之内,王公但在汲郡坐镇一日,则黜龙帮一日不过澶渊半步,并与王公日夜为善,若有违誓,大河见证,当吞我入波,死葬鱼腹!”
一言既出,王怀度刚要言语,孰料河上忽然风起,浪叠加,
向东。
远的人不晓得,只是诧异去扶衣冠之类的,唯独王怀度与徐世英,一前一后,当即目瞪口呆,便是张行都慌了,赶紧收了剑,仓促负起。
好在收了剑以后风也没停,不然怪吓人的。
“那就这么说了?”张行收敛心神,趁热打铁。
王怀度犹豫了一下,低声以对:“其实有两件事情……”
“王公请说。”收了剑的张行立即快步上前,恬不知耻的抱住了对方的脖子,言辞恳切。“王公但有所言,小子当尽力为王公分忧……”
“有个叫李亭文的,之前是东郡的驻郡黑绶,逃去了荥阳,又被张相公派来传递讯息……时不时的会往来汲郡与荥阳,也会去东郡打探消息……如今正在营中,想要退兵,他是个麻烦。”王怀度强压不适,低声相告。
“我晓得了。”张行立即应声。“今日王公回去,就告诉他,说我们有信使给王公,要拿前东郡都尉窦并的夫人白氏二娘说法,威胁王公退兵……只让他连夜来濮阳城打探窦夫人下落便可,剩下的交与我们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