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大分人家只养几十只羊，超过三百只的毕竟是极少数，河畔还是远远没有得到利用。”

        “你娘她们呢？”

        陈庆哑然失笑，“谁告诉你爹爹和哥哥去打猎了？”

        “她们在外面烤肉呢！”

        众人恍然，一起躬：“殿下的建议，我们一定会推行！”

        陈庆笑：“走吧！爹爹给你们一碗羊肉汤，用羊肉汤泡饼，是最好吃的。”

        返回庄园时，已经是黄昏时分了，陈庆和儿子走进圆帐，却见长女雪儿一个人坐在角落里哭，陈庆上前心疼地抱起女儿，替她去泪水问：“爹爹的宝贝儿怎么哭了？”

        亲兵调转走了，老者望着手中玉珮，忽然下狠心：“回去，让孙子读书，一定要读书，不放羊了！”

        他把女儿放下来，一手牵一个孩子，向帐外走去。

        ..........

        “爹爹是去看别人家养的羊，他们养的羊生病了，爹爹去帮他们的羊治病，宝贝懂不懂？”

        陈庆点点，对众人：“成立这种合作社并不是新事物，这就和手工业的行业合作社大同小异，不过它畜牧业的合作社，我非常支持这种行业合作社，它对于规范养、调解矛盾等等有很大的作用，不知县府有没有专人理全县的农牧社？”

        众人都明白了，殿下一定是有好的建议，谢琼连忙：“恳请殿下指点！”

        雪儿似懂非懂地点点，又问：“那给我带什么礼物了？”

        “爹爹和哥哥去打猎，不带我！”

        众官吓得连忙起，“我们一定会重视！”

        “回禀殿下，我们有一名农牧官，等同于六曹，负责理农牧社！”

        雪儿欢喜的点点，礼物不在于多贵重，只要哥哥的东西肯分给她，她就心满意足。

        这时，陈冀拿出一块圆面饼：“这是别人送我的一块饼，我可以分给你一半。”

        “你收下吧！留着当个传家之宝，世子说，你送给他的面饼也是珍贵的粮食。”

        陈庆知，女儿只要提到礼物，就快哄好了。

        陈庆摆摆手，又让众人坐下，笑：“另外我再提一个建议，我听说农牧社限制了每人家的养羊数量，是这样吗？”

        阿刚是周宽的孙子，和陈冀同岁，极为聪明，也是出了名的调，估计他在哄雪儿了。

        陈庆微微笑：“指点谈不上，就给个建议吧！可以把养分为散养和圈养两种方式，散养有上限，但圈养没有上限，人家明明可以买草料来养羊，多出来的草料也可以卖给圈养的大，能用钱解决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正是，每最高不得不超过三百只，不然河畔草场承受不起。”

        “爹爹和哥哥没有去打猎，阿刚是骗你玩的，如果爹爹是去打猎，阿刚也是男孩子，他为什么不去？对不对？”

        谢琼迟疑一下：“可是，河畔草场是大家的资源，被一家人大量占用，会不会不公平？”

        “那你们去干嘛了？”

        “问题就在这里啊！过多顾及到了公平，却忽略了利益，明明可以提供更多的肉食！”

        县衙内，陈庆和儿子先吃了早饭，一碗粥两个包子，便在衙内内堂和几名官员座谈，陈庆听取了谢琼的汇报，关于成立农牧社初衷，以及目前的效果。

        ..........

        数十年后，老者的重孙考上了进士，把这块玉珮献给了天子陈冀，陈冀才想起了自己孩童时候的事情，没想到这块玉珮居然改变了一个家族的命运。

        陈庆缓缓：“我建议由六曹兼职，然后一年一任，以免时间长了，小吏和农牧社勾结起来坑害农民，如果大群农民跑来告状，你们最好关注，以免大群农民跑去京兆告状，惊动了监察司，你们可就麻烦了。”

        雪儿抽抽搭搭：“阿刚告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