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检查结果没有异常,唯一影像上后脑有一个直径2毫米的斑点,医生说是不是车祸后留下的很难说。
要是有点什么后遗症才正常,没有问题反倒让白宴晴心情更加郁闷。她不知dao该怎么面对陌生的裴献合。
白宴晴不敢对记忆里的爱人完全袒lou自己的焦虑,记忆里对方心思是个很min感的人。
她呆坐在病房的床上,目光追随着裴献合拆一次xing饭盒的动作。
高瘦的shen形微躬着,拆东西的手指随着用力泛白,pi薄的让人感觉稍不留心就会被塑料划伤。
“那什么,要不还是我自己来吧”
白宴晴看的心惊胆颤,刚想下床,嗞拉——一声,塑料盖子被裴献合撕了下来,里面的菜汤溅出两滴到他的手背上,白宴晴迅速抽了两张纸给他ca掉。
裴献合始终一言不发,又把筷子掰开递给她,然后退到床两米外的地方站着。
白宴晴觉得他垂着tou孤零零的站在那里招人心疼,别扭的喊了他一声,
“裴献合,你饿不饿,过来一起吃吧”
裴献合摇摇tou。
2
确定shenti没有状况,白宴晴办了出院手续,中间给父母通话说这件事时,没想到母亲气急败坏的问她:
“是不是他的主意?车祸是小事情吗,满打满算在医院才两天,检查zuo完了吗?就算他是易感期,那也不能这么不懂事!”
白宴晴恍然大悟总觉得自己忘了件重要的事是什么了,她出车祸时,裴献合正好是易感期第一天。
电话还通着,她回tou看了看亦步亦趋跟在shen后的人,他对自己的易感期只字未提。不过从见过父母后,shen上阴郁的气息好像更nong1重了,那gu咄咄bi1人问她“把谁忘了”的强ying气势消失的无影无踪。
知dao白宴晴已经办好了手续,母亲又在电话里责备她:
“都是你,过度考虑他的心情,才让他这么强势”
“好了妈,我真没事,先不说了,开车了”
“你还开车!不准!我让司机去接你”
“不用,是献合开,您别担心了”
“是他我更不放心!”
“好好好,那我叫代驾,别让司机来了,去我们那儿路远”
一通电话打的白宴晴口干she2燥,又是哄又是劝的才说服了母亲挂断。
白宴晴真叫了代驾,一是她说自己开车时,裴献合不让。二是她确实也不放心易感期的人开车。
3
室内陈设保留着她记忆里最后离开时的模样。跟平常下班回家的感觉没什么不同,白宴晴站在玄关正要弯腰时,裴献合却突然在她shen前蹲下要给她换鞋。
脚踝被他的手指不经意chu2碰到,才发现裴献合手指冰凉。夏天刚过,气温徘徊在28℃,正常人的手怎么会冰凉?
“你…”
白宴晴后撤一步,看到他的手僵在半空不动,同时因为俯视的角度,还发现了裴献合后脖颈xianti上有一dao浅红色划痕。
她伸出手在那上面轻轻摸了摸,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