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liu霜
秦至欢不记得自个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待醒时,只见天边泛着将白未白的灰蒙色,她人已不在ma上。
还是在山林之间,她shen下垫着一些衣物坐靠在顾予轻旁侧,shen上被细致妥帖地盖着一件白衣。gen本无需刻意去嗅闻,她整个人自然而然地被属于顾予轻的淡香萦绕。
秦至欢深xi了一口气,所有光怪陆离的梦镜都抵不过现下这几分温热来得真实。她shenti蜷缩了一下,复又闭上眼,依在顾予轻肩tou的脑袋往里蹭了蹭,双chun似有似无地吻过她颈侧。
顾予轻朝着她的方向偏了偏tou,自是发觉这人已然醒转,又见她蜷缩的动作,便轻声问dao:“冷么?”
先不说她们shen前支了一个火堆,尚未燃尽的火焰发出吱呀作响的燃烧声,映照的昏黄光影带着不会灼人的nuan意在shen上跃动。
单论秦至欢一个习武之人,有一shen内力相护,这点冬日的寒意也是轻易入不了她shen的。她自是不冷,但此时若是不借着顾予轻的话得寸进尺一下,她便不是秦至欢了。
只见她捞了捞shen上有些hua落的白衣,眼睛都未睁一下,又往顾予轻怀中缩了缩,语气颇为慵懒dao:“冷,可冷了。阿予该将我抱得再紧一些才是。”
她这不要脸的语调,顾予轻这些年来都不知听过多少回了。她声音中每一个起承转合,顾予轻几乎都能明了其间深意。只是她纵然想依着她,现下也腾不出手来。
秦至欢往她怀里缩的时候,不小心被一个坚ying的东西磕了一下。她勉为其难地睁开眼,仔细瞧了一瞧,却见顾予轻的膝上放着个檀木长匣。那匣子开了条feng,里tou隐隐有些浅光渗出,正是顾予轻从濯雪gong带出的那个。
顾予轻的手搭在匣子上,眉眼低垂,不知在想些什么。先前在客栈时,顾予轻无意窥见匣中物什,神色便有些不对。
当时不是探问的时机,秦至欢虽留意了几分,但也只能按下不表。如今这天地广阔之间,只得她们二人,顾予轻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她便开口问dao:“这东西有什么不对么?”
顾予轻指尖抵在匣口chu1,回dao:“是……且是十分不对。”她抬手一推,匣盖翻开,里tou的物什完完整整地显lou出来。
秦至欢陡然被一dao白光晃了晃眼,她双眸微眯,定定一瞧,那匣中放着的竟是一把剑。
剑shen通ti雪白,细看又觉剔透, 剑柄却是墨黑色,其间刻着两个jing1细的字――liu霜。她shen子无端轻颤了一下,只觉这柄剑渗出来一gu子寒息,她隔着这般距离,仍觉这寒息拂过她面颊,倒真让她有了些冷意。
她开口dao:“这东西是你师傅为问刀门备的贺礼。可若要是送兵qi,也不该是一柄剑。”
顾予轻伸手将liu霜取出,她所习功法丝毫不惧剑shen寒息,这雪白的剑反倒与她清丽眉眼十分相衬。她指尖细细抚过“liu霜”二字,又在剑shen的几chu1摸索而去。
像是确认了什么,她面上不解更甚,“你说的不错,但即便是剑,也不该是这柄。”
秦至欢心思通明:“它有何特殊之chu1么?”
顾予轻dao:“这柄剑是濯雪gong立派祖师所铸。”
秦至欢来了兴致,直了直shen。此等濯雪gong秘辛,旁人本就难以得知,加之往常都是她向顾予轻说些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