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至欢边也勾着一抹笑，语气亲切熟稔：“你家那位可是外出了还是躲懒睡觉去了？怎的只瞧见姐姐一个人在这忙活。这可不行，虽说是欢喜之人，但也不能太惯着。”

        “无妨无妨，不提了。”女人摆了摆手，带着她们行至一间客房前，将手中的钥匙递给顾予轻，“二位姑娘有什么需要的就招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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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位姑娘，请随我来。”女人低声，她的声音倒与这幅苍老的模样不同，很是悦耳。她在前方引路，顾予轻不动声色地打量了她一番。

        顾予轻也笑了一声，“好。”

        秦至欢状似漫不经心开口：“掌柜的瞧上去不像是中原人士。”

        递交钥匙时，她指尖了一下顾予轻掌心。顾予轻缩了缩手掌，并未察觉到有什么异常，只当她是无意。

        顾予轻：“……”

        那女人听了此言，回以一笑，：“不瞒二位姑娘，我本出于西域，是后来才随着我家那位来了中原，在此地经营客栈点小本买卖。”

        秦至欢隐下眼中的之意，抬首于青丝掩没之下吻过顾予轻侧颈，末了又笑了笑，：“我要你在我耳边说一辈子。反正，我又不嫌你聒噪。”

        客栈是位瞧着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独自经营。她穿了寻常布衣，形削瘦，步履沉稳，是个习武之人。

        顾予轻淡淡瞥了她一眼。

比她的主人直白多了。

        顾予轻抬手替她理了理有些蹭乱的发丝。她声音轻浅，如似寻常：“秦至欢……我心悦你，我欢喜你。你想听多少遍，我都会说。”

        她纵然欢喜，有时也不免觉得太过虚无缥缈。她有多欢喜顾予轻的回应，便有多害怕有朝一日终会失去。她只以为她这心中惶然收敛得很好，却不曾想早已被顾予轻看穿。

        秦至欢的目光一路随着她，直到她的影彻底消失在楼阶回转之间才收回。她面色凝重，牵过顾予轻的掌心看了又看摸了又摸。

        女人将她们二人的神色收入眼下，脸上的笑淡去，沉默了半响才：“她……死了快有二十年了吧，我都快忘了她的模样了。”她顿了顿，又笑了笑，只是这笑怎么看都有些苦涩。

        两人赶在天色彻底暗下之前，寻到了个落脚的客栈暂作休整。这客栈位置偏僻，除了她们二人外未见旁人留宿。

        秦至欢忽而笑了一声。

        她这般冷淡别扭的子，倒也愿说这些甜腻的话来哄她。

        她抬首意味深长：“自是没有。且待我今晚再好生摸摸。”

        秦至欢见她掌心如常，瞧不出来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便放下心来。听得顾予轻此言，如何觉不出她言语中的调笑意味。

        她腰间挂着个长状的布袋，瞧不出来是什么。

        秦至欢面上的笑敛住，顾予轻也怔了一怔，神色化了一些，朝着女人：“是我们失言了。”

        言罢，女人就下了楼。

        秦至欢愣在她怀中，待回味过来时心中又有些酸涩。她倒底独自一人支撑了这份欢喜数载，她本以为兴许此生都不会得到顾予轻的半分回应，却如天降之喜般在这短短几月之间得到了一切。

        这倒无甚奇怪的，一个女子在这种山野之地独经营客栈，若无功夫傍才是可疑。要说奇怪的，该是她那双与旁人有异的蓝色眼瞳，以及已近半白的棕发。

        顾予轻眼中着笑意，：“摸够了么？”

        秦至欢笑得没脸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