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都无所谓。

        “好啊，好呀！真是陛下的忠实走狗，我虞家给陛下养了个好儿子，好走狗啊。你兄长的死，你姐姐的后位，你都浑然不顾。虞家的前程落到你的手上，算是走到了。”

        她笑了笑。

亲私底下一定还有秘密。

        不等文嘉侯回答，虞司琢最后看了他一眼，转离开。

        陛下曾经也是这般。

        “虞氏虽然被废，但好歹曾经是统率六的皇后，陛下也曾与她了十几年的夫妻。总不好，真让她那般落魄。况且虞家的人明日也将入，虞家是世家，在朝为官者众多。废后一事，虞家内已是震无比。若是再见到虞氏过得艰辛，怕是也会对陛下心生怨恨。本的确是恨虞氏，本没了的那个孩子，同她有千丝万缕般的关系。可是，越是如此，本越不可在这时落井下石，反倒让皇上难。陛下既把这重任交给了我，那我便要妥妥帖帖地替他办好这件事。”

        真心？

        “娘娘仁心，您待陛下的真心，中无人能及。”

        “好好照顾好侯爷，谁若是不上心，让侯爷出来了风病情加重，那便直接赶出府去。”

        自己哪有什么真心？

        明棠垂下眸子，敛住了眸中的讥讽。

        长乐内。

        在这里谈真心，真是可笑。

        虽然不及她皇后时那般面，但是也都是按照贵嫔礼制来的。

        只是如今，陛下选择了不再容忍。

        妙双看着明棠拟定的单子，面上略有些好奇。

        那铡刀下一次，便会落到虞家的上了。

        他只是冷声，“虞家在我手上走不走到，我不知晓。但是父亲你若再执迷不悟下去，虞家上下，只能到地底下去团圆了。明日入，父亲不必去了。德全总只说让虞家人入，父亲既然病了，那便我去。往后的时日里，父亲就在府上好生养病吧，我会让人替父亲告假，相信这也是陛下希望看到的结局。”

        文嘉侯听着外面虞司琢的吩咐，以及下人们毕恭毕敬的应是，气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而虞家若是在此刻不拿出和陛下一致的态度和忠心。

        那是为废后虞氏所准备的殿里的一应布置。

        妙双看了一眼明棠手中的单子。

        如今再听到这些话，虞司琢的心中已没了当时的苦闷和伤心。

        妙双无声叹了口气。

        这是虞司琢第一次如此忤逆文嘉侯，他一时间被气得说不出话来。

        他不知，早在他为了凌云而发疯同谢家作对之时，虞家上下的心，早已转向了虞司琢这个情绪更为稳定的小侯爷上。

        只不过曾经的自己无力改变，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娘娘，这虞氏已然被废。陛下态度如此坚决。虽然未曾明说，要让其废居冷，但是一个庶人，这里随意找冷僻的殿便可了。娘娘为何还要？”

        第二日，虞司琢在内侍的带领下进了。

        明棠不知，妙双的这一问，究竟是她自己想知，还是宗政衡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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