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只是幻觉吗？

        青年话音落下的瞬间，其他参与者们上的吊灯忽然“啪”的一声灭了，明明现在还是白天，可整间图书馆却随着吊灯的熄灭而陷入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毕竟灯灭的一瞬到底发生了什么没人知。

        急促刺耳的尖叫声不受控的从刘翌、吴月寒还有云美臻等胆小的人咙里中发出，张彩霞、裴清嵘这些老参与者虽然没有大叫，可也被惊出的一冷汗，冷汗凉涔涔的贴着脊背冒出。

        不可以直接看完整个段落，或是记住最后那些句子，然后闭上眼睛将其背出吗？许多学生背书时就是这样的，只要记忆力好完全可以到。

        于是他们看见那个形扭曲的人形生物，如长虫一般扭动着攀上谢印雪的，如他念出的最后一句话：

        裴清嵘心中盈满了困惑与不解。

        “啊啊啊――！”

        张彩霞心底震惊，她也这样把问题问出来了，

        “那我好像是有看到两条。”谢印雪思忖几秒后，告诉刘翌，“不过我没太在意，因为我的眼睛不能从纸张上离开。”

        “因为除了前两行字以外，剩下的句子你每念完最后一个字，它才会接着显示剩下的字。”一边回答众人的问题，一边走向空置的椅子坐下休息，“一旦移开双眼，我就不知下一个字会是什么，这会导致的我的朗读出现停顿。”

        众人下意识的朝书架方向望去，只见一霁青长衫的谢印雪捧着手上与他衣裳颜色差不多的书册依旧站在原地，唯独原本坐在他肩上的那个“人”不见了踪影。

        谢印雪：“没了。”

        谢印雪笑了下，说：“那些景象应该是幻觉吧，我的肩膀现在不觉得沉。”

        谢印雪：“没有。”

        裴清嵘紧跟着又再问：“为什么不能离开？”

        都有鬼坐你肩上的还叫没什么事吗？！

        “那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魏笑攥紧了垂在侧的手，“肩膀……还沉吗？”

同谢印雪念出口的那些话，在轻抚着他们的脖颈和肩臂；又像是有个人站在他们后，正不断出阴凉冷的气息，恰好落在他们的颈背。

        “你感觉自己的肩膀越来越沉，有些酸，有些重，像是有人坐在上面。请闭上你的眼睛，感受这样的沉重和酸痛，它会回到黑暗中去；或者，你睁着眼睛，念完这一段话，而它将继续跟随着你――”

        只要他们转过，就能看见……

        漫长如彻夜的几秒钟过去后，吊灯又闪烁着重新亮了起来。

        “……是的。”陈云点，“不过在你念完后，那些情景都消失了。”

        他抬眸环视一圈众人，见大家望向自己的眼神中都带着后怕与警惕，便很快就想明白了其中缘由：“我念书时你们看到有个鬼坐在我肩上了吗？”

        所以裴清嵘必须要问清谢印雪不闭眼的原因。

        江茉吞了下唾沫，颤声问：“除了闷你就没别的感觉了？”

        众人没有转，他们仍定定望着谢印雪。

        “刚刚真有鬼坐我肩上了吗？”谢印雪抬手在肩膀上摩挲了两下，叹气，“难怪方才我觉得是有些闷，我还以为是我老病又犯了。”

        而那本红教案上重点强调过：无论期间发生什么事，都不能停止读书，哪怕仅仅只是一秒的停顿。

        “你没看到它垂下来的吗？”刘翌拼命用双手比划着那个画面，“就垂在你膛前。”

        裴清嵘暂且不去深思这件事，将目光从谢印雪上挪走，听张彩霞说

        “就坐在你的肩膀上。”

        青年眉尾轻抬，张淡淡：“我念完了，好像没什么事。”

        更何况谢印雪的念出的话语中也有提到，只要闭上眼睛，鬼怪就会退回黑暗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