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泽襄面色转肃,待她后话。
“哈哈哈……十三明察秋毫,便是朕委派你去执掌刑名,想来也是胜任的。”
日子”过,所以他们疏通门路,替吕守光美言,要他赶紧升官调走。”
齐泽襄背手起,踱步至山水池边静思。
他转回来,眉心暗皱。
她咬眨了眨眼:“哥哥若要赐,那就辛苦任大人派人将李家抄没的账簿都搬到屏兰
。十三前些日子查阅官行的账目,总有些不通之
,于是向任大人借了几卷,但很不足够,十三想将所有账簿放到一起,交叉比对。”
“好,谢哥哥~”
季云烟看着他逆光直的
影,半晌,才等来他的开口。
“十三何以又说这些冠冕之语,你我亲兄妹,往日朕说多少次,私底下你连‘臣妹’都不要称,还是不改。你提议新政有功,又要替朕办理选秀,着实辛苦,朕想赏十三些什么,不知十三可有所求?”
“均税法乃新政,为新党力,朝中反对者,或背后有土地,或要为背后有土地之人撑腰,无外乎此二情形,新法实施,他们必定从中阻挠,毁田、杀人、放火……只要能设法拖延,他们都会去
,但这些并不是最可怕的。”
她沉静。
“而在这其中,吕大人是办好新政的第一责任人。正因为他懂变通,又是顾念百姓之人,那么徐党来阻之时,他必会为了保护百姓而暗中抵抗新法,又会为了痛斥乡绅而与三司并肩同行,两求全,就是两
都不能全。要是徐党起了将吕大人拉下
的心思,那淶州这片土地就再没有一个能力镇淶州八县、能
实事的父母官了。”
“臣妹浅见能得哥哥认同,是臣妹之幸。”
季云烟神色正经,继续分析:
季云烟垂下眸,犹豫了片刻。
“十三之言有理,要锐力实行,三司协同吕守光以新法规格征税,必要严密监控,违抗阻挠者当以重罪之。征一县,戒严一县,新法推行下去了,后面的事才好说。十三的提点,朕深以为然。”
“这算不得赏赐,你再提一个,放心说来,若朕能办的,必定应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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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党要阻挠新政实行,那就会无孔不入。今日甲县的县令得了‘暗中的指令’歪曲解读新法,挑拨民哗,明日,乙县的大隐田遭举报,绅民对峙,届时拉拉扯扯,秋苗插不下去,今年二茬的粮食就要歉收……林林总总,若被有心之人报到朝中,弹劾三司一个‘办事不力,激起民变’的失职之罪。陛下那时纵有心维护新政,但也会斟酌,再用之人是否还能为新党之人,但是,若在地方上用了徐党之人去
事,均税法定然夭折。俗话说,事缓则圆,新法若能在今年锐力实行,那就是改革成功的第一大步迈了出去,为将来在别州施行树下一
有力标杆。但若一直被蓄意破坏者拖延,把锐气拖没了,众人对新法就可能改观,觉得这事能不能成无足轻重,那就真的再无成功可能。百姓在改革中受的苦无
可诉,
收不到银子国帑赤字,新党失了意气,甚至……还会激起党争,动摇国本,这是臣妹以为,最该提防之
。”
“这有何难,朕待会就吩咐人去搬,只是屏兰眼杂,朕让任绥将账簿搬到前殿耳室,你随时来查阅便是。”
“臣妹想请陛下开恩,待秋征之后,臣妹想前往龙殇,去寻……致情毒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