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4 衡王眼盲的真相
王春绮一心要杀李成弘,刀尖直往他要害扎去。
桓立轩与季聪合力拽住她,才将她ying生生拖开。
场面一时大乱,季云烟却怔立原地,心tou那个可怖的猜测如毒蛇般盘踞,挥之不去。
良久,她转向李成弘,声音发颤。
“李成弘,太平二十八年初,你可曾在gong中久住?”
李成弘冷冷嗤了声。
“我是国舅,年关时入gong伴驾,本就是常事,年年如此。”
“不……我指的只是二十八那一年!”
季云烟bi1紧一步,嗓音愈发尖锐。
“你仔细想,那年可曾有过什么异事?比如,谁给过你一些……莫名的汤药?”
此言一出,众人目光齐齐落在她shen上。
谢轻舟眸中闪过一丝异色,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汤药……”
李成弘沉默了半晌,忽然缓缓转向王春绮。
“除了大小宴,我在gong中居所的厨子,是我李家自己人,若说有什么莫名的汤药……我只记得那年冬天,喝过一碗你亲手端来的鹿血羹。”
王春绮瞳孔骤缩,shen子明显一颤。
“那……那只是寻常鹿血!再无别物!分明是你说shen子寒,我才千方百计弄来!”
众人皆听出其中端倪,心照不宣沉默着――
国舅爷想喝碗鹿血,自是易如反掌,可一个区区嫔妃婢女,要获得鹿血,必费一番周折。
祛寒之物何其多,偏偏费力去弄鹿血这种壮阳之物……
可见这李成弘当年与王春绮偷情,见色起意不假,但王春绮也未必没有几分想借子嗣高攀之意。
季云烟却无心沉浸这些弯绕,径直bi1问王春绮:“鹿血从哪里来的?”
王春绮chun色瞬白,半晌才结结巴巴地吐出一句:“是……是……郑顺娘给我的。”
“陛下的nai娘?”
桓立轩陡然瞪大眼,满脸震骇。
“……是她。”
王春绮龃龉了会,忽而语气转为幽怨。
“当年若不是顺娘救我,我gen本生不下彩荷!是她替我请病假,chu1chu1遮掩,还找了空屋让我生产。彩荷襁褓之时,也是她帮我哺养照看……若非她,我娘俩早就没命!你们这些负心的人,一个个都不曾guan过我们死活!!”
桓立轩疑声追问:“可郑嬷嬷亦在深gong之中,就算她要帮你,如何能替你藏下那样大的婴儿?”
王春绮冷笑了声。
“桓将军怕是有所不知,郑嬷嬷早已嫁人,她相公在gong外有好几chu1宅子,藏一个婴儿,轻而易举。”
“她相公是谁?”
“他姓杨,叫杨觅春。”
“什么?!”
季云烟失声惊呼,顿时xi引了所有目光。
杨觅春。
这位崇贤大街十三号宅院的前主人、季嘉懿的生前旧友,她苦苦寻觅多年却毫无线索之人,竟忽然从王春绮口中冒出。
她心tiao如擂,急切bi1问:“那个杨觅春,如今人在何chu1?!”
“走了。”
王春绮长叹一声。
“娘娘薨的那年,他就带着顺娘离开了皇gong,后来去了哪,没人知dao。”
季云烟不死心,再问:“他长什么模样?可有什么胎记或伤疤能辨认?”
“我从未见过他的真容,顺娘也从来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