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泽襄丢下笔,神色一凛:“说。”
“陛下,要分兵南援吗?”桓立轩率先点破。
旋即勒飞驰,往南而去。
“属下即刻去传令!”
城下郦兵们闻声,皆嗤笑起来。
“宋军破了栖霞,正与我军在赤岩关交战,南军发来求援,这是季老将军和邓将军的亲笔信!”
只是,没想到终究成了真。
他面色淡漠,缓缓剑,寒光如电。
在南远边境蛰伏月余的男人,听完属下禀报,角缓缓勾起。
城下郦兵脸色陡变,面面相觑,咬牙扔下一句:“你给我等着!”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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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坐在一旁的季云烟也意识到事态紧急,急忙起,与齐泽襄一同展信而阅。
“陛下!”
小兵疾奔闯入大营,匆忙跪地。
片刻,桓立轩疾步入营,接过书信一读,脸色也沉了下来。
齐泽襄眉渐蹙,抬眼吩咐夏怀。
“赤岩关一旦失守,不只鹤滁以南,郦南四州亦将不保,甚至危及邵阳,宋军之势,比朕预料得更急、更凶……”
“有紧急军情!”
桓立轩咙
动,艰难
出。
他缓缓抬手,随着一声沉重的轱辘声,一名白发苍苍的老人被吊索生生悬起,挂在城楼正中。
“我听闻,聂则已成了你们郦军的号功臣,而你们那位向来以‘仁德’自居的陛下,可舍得亲眼看着功臣之父惨死吗?”
机会,终于来了。
曦光洒落在他金色战甲之上,如熊熊烈焰燃烧。
“我们陛下早有交代,跟你们没什么好谈的!要么开门投降,要么,就等着炮火,把禄川炸成废墟!”
“是。”
三人对望间,心底浮现出同一个念――
“此战,南远六州,我西周必将收入中!”
长剑横于侧,寒芒与朝辉交织。
“去叫长胥。”
“那你们便好好看清楚,此人,正是你们聂则将军的父亲!半个时辰之内,若见不到齐泽襄人到,我便割断绳索,让聂老将军活生生吊死在此!”
“黄雀在后?究竟谁才是黄雀,还说不准呢。”
胡宝昌角抽动,神情却没有一丝慌乱。
“此战我军损兵惨重,而宋开骋等的正是这一刻,他好黄雀在后,一举吞下郦齐……陛下,若赤岩关失守,恐怕,我们不得不放弃禄川了……”
齐泽襄背手踱到窗边,望着帐外猎猎的战旗。
魏炀昂首转,迎向东方初升的朝日。
这个最坏的结局,他们早已推演过无数回。
今已确认:宋开骋为争夺齐南,不惜西兵东调,如今,毗邻西周的南远边军兵力,已不及昔日的十分之一。
之巅负手而立,居高俯视:“叫齐泽襄来见我!”
萧汲明知眼前之人是暮平王魏炀,却总在恍惚间,将他错认为晋凉王殿下。
……
“好。”
胡宝昌冷笑,目光锐利如刀。
“就算南援……我郦军合季家军之兵力,也远不及宋军。”
“正是出兵之时了。”
他压下心绪,沉声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