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蓦地抬,向他绽开一个明亮灿烂的大大笑容。
她正要开口追问――
她的情绪汹涌,几乎将自己全的思念倾泻出来,以至浑然未曾察觉――
“言白,我好想你……这两个多月,我一直、一直很想你……”
“嗯……”
“言白……”
可这一次,他的手始终纹丝不动。
“是。”
“姐姐,我被划了好几口子,好疼……”
她回到扶墨前,俯下
认真地
:“言白,我晚些时候再来找你,好不好?”
“言白!”
季云烟的目光在他面上停了一会,随后,扫了周围一圈。
“言白,你别担心,我有军功在,我什么赏赐都不要,我用全
军功来换与你的婚事,我答应过你的,我要嫁给你。”
“我没什么吩咐。”
“言白。”她不停唤他。
季云烟这才长舒一口气,上前一把抱住他,眼泪止不住地落进他衣领中。
她心一紧,还未来得及细想,他终于开口:“烟烟。”
门外响起熟悉的嗓音。
今每逢她开口,都会微垂眼睫,屏气倾听。
季云烟屏住呼踏入,视线立刻捕捉到窗边的
影。
“不是说陛下已经赦免了扶墨的罪状?怎么还关着他?”
“姐姐!”
“等攻下禄川,我们就成婚。”
“只是……我没见到扶墨,早前的书信中,陛下说,此次北伐会带着他,小卒,你可知他在哪里?”
嘎吱一声,房门被轻手推开。
扶墨依旧面无表情,缓缓点了下。
“你过得好不好?”
他满满
的血,一时竟分不清究竟是负伤还是浴血。
小卒低声应下,引着她与紫蓉,往一偏僻的客房走去。
她将脸埋进他膝前,抱得更紧。
季云烟的语气一如既往温和。
她忍不住问。
她蹲在他面前,仰望着他,泪光盈盈。
从前的他,无论何时,总会笑着抬手她的发。
扶墨的双手,从到尾垂落在
侧,没有抬手回抱她。
“好~”
“你们都留在外面。”
扶墨始终没有回,也没有应声,他的目光,依旧凝视着窗外。
“……嗯。”
却在还差两步时,骤然顿住――
门口只有一名守卫,静悄悄的,一瞬间令季云烟竟想起离开鹤滁那日,王府地牢前的安静。
她扭望去,是邓慈回来了。
男人的脖颈微微一顿,扭的速度很慢,望向她的第一眼,他眼底透出一瞬的陌生。
扶墨静坐在椅上,目光落在窗外烟雨蒙蒙的灰色天际,像在数着什么,看得入神。
邓慈耷拉下眉眼,咬着,瞧着可怜极了。
“回长公主的话,”小卒轻声,“并非关押,而是……护着扶先生的安全。”
“知。”
“我带你去包扎。”
两个多月未见,她再也忍却不住,朝他狂奔而去。
扶墨面上的神色依旧很淡,像是隔着层雾。
她微微蹙眉,渐渐意识到什么不对劲。
她伸出手,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了他。
“那就好,那就好……”
“你受伤了?”她忙起,前去察看。
她略沉默了会,终是暂且按下心底的疑云,转随邓慈离开。
扶墨眉轻蹙,微微歪过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