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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该轮到你同我说说,你所知的一切了。”
“是,我母亲随父亲私奔离开雪峰岭时,我外祖父是极力反对的,别说我母亲自小对继任毫无兴趣,即便有,那时我舅父尚且在世,要继任岭主,也该是他,而不是我母亲。”
“你为何如此笃信?!”
他眉眼沉沉,黑眸像弯尖钩般紧扣着她不放。
季云烟听完,整个人陷入一团混乱之中――
”
“一队黑衣人,皆服食过傀儡,不食不动,死守不离,只为保你周全。”
他摇了摇,语气格外坚定。
“但不到半年,我舅父暴毙,随后,便是我表舅室成渊继任,再后来的事,你都知
了。”
“怕什么?怕你也中傀儡
?”
“你……都知了……”
“此刻,庙外二十步,有人正盯着你。”
“我自小听着易峭叔叔说我母亲的故事,深知她是如何一步步变成如今的子,从前,我母亲是最潇洒恣意的,她上树捉鸟、下河捕鱼,这世上没有任何东西能困住她,可自从服下傀儡
,她变得沉默寡言,难以集中注意思考,一旦得了吩咐,除目标之外的事物,她兴趣缺缺,心不在焉,如若没有办成,她甚至会产生自毁的念
。”
“季云烟,我把我知的都告诉你了。”
“季云烟。”
他声音一顿,低沉地补。
季云烟亦是叹息,继续将诸事缓缓串联起来。
桓立轩抬眸看向季云烟。
他停顿一瞬,语气骤冷。
他盯着她的眼,缓缓。
“我是总将,这全军上下,我必然事无巨细都要知,否则你以为,他们是如何安然无恙待在暗
,无人打扰的呢?”
“你没有。”
“你可知外守着你的那些暗卫,都是何来历?”
桓立轩眉目沉下。
桓立轩忽然开口,嗓音缓而低沉。
“长胥……你同我说这些,你不怕我也……”
她垂下眸,犹豫片刻,终是问出心中积压许久的一个问题。
桓立轩在她不知不觉中俯靠近,一把抬起她下巴,
她望向自己。
“是陛下派来的。”
那齐泽襄是用什么控制她的?
“可你不会沉默寡言,始终思维捷,所以你没有。”
他看穿她的心绪,笑意冷淡。
“老岭主因知自己女儿被傀儡控制,独子又过世,不免感到危机,故而封闭山门,再不理世事,齐北失了镇主,于是彻底大乱,这才有了傅家横空出世、盟结八门九派的后续。”
“长胥……那你可曾想过,这傀儡既能控人,为何不广泛用于军中?”
“他们,皆是孤儿。”
“嗯。”
她浑一僵。
若真如长胥所说,她似乎的确没有傀儡的症状。
他面无表情,语气沉冷,却暗怜悯:“当年,我推拒军
之职,向陛下请命入卫戍署,就是为了靠近这些人,我曾跟踪,发现服用过傀儡
的暗卫,不但神志扭曲,且极易发病,他们几乎成倍损耗着自己的寿数,自服药后,多数人活不过十年,这种丧尽天良之物,若放任军中批量使用,与自毁军力何异?”
她脊背发寒,间发涩,连呼
都像被海
般的罪孽堵住。
季云烟这才猛地惊觉,自己竟为了胜利,心底生出那样灭绝人的念
而不觉有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