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慈发现她的异样,赶忙过来扶住她。
“我与城从前虽不算熟悉,但也是听说过他家的,他自小长在宁阳,莲花山入伍前,他连宁阳都没出过。”
当时詹钦年还用什么“老妪借水源暗通信号”作借口来骗她。
他二人已松开擒着城的手,任他趴倒在地。
季云烟盯着邓慈,一字一句。
“城他……”
假借李氏之手,行豢养私兵此等东齐禁止之事。
听着他二人对话,季云烟脑海中浮现出一个隐秘的猜想――
莲花山和建潭山私兵营,本是齐泽襄一手策划的?
“对,这点我可以作证。”
这才能解释,为什么李沛君没给齐泽襄下药。
而李沛君曾用在莲花山私兵上的,或许就是这种药。
季云烟如抓浮木般抓住邓慈手臂,努力镇定自己的情绪。
难说……
“他服毒自杀了。”
季云烟见状,立刻跑去翻箱倒柜,找出条麻绳要捆住城。
“门?什么门?”邓慈好奇问。
而城脑袋附近,
出一滩新鲜的黑血。
二人迅速擒制住他,令他再无反抗之力。
她不由地手脚发,
口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
不过气。
邓慈点。
这所有的一切,从始至终,都是齐泽襄和詹钦年在联手下的一盘棋。
“我们现在就走。”
姜元和城,或许都曾服下过一种药。
不是她以入局成为他们手中的棋子,也会有别人。
“紫金门。”
齐泽襄为什么会把这个药给李沛君?
“姐姐……”
他们早已布置好一切,只是她恰好赶上了他们要铲除李氏的时间点。
季云烟瞪大眼,亦凑近过来观察。
城痛极,大吼跪地。
那种药,能控制人的行为,如思想钢印般叫人遵守指令。
“长公主……”
季云烟解释。
事到如今没必要遮掩,敞开来把知的一切都告诉邓慈,或许他还能联想到些什么。
因为,齐泽襄才是手握此药之人。
邓慈把城的尸
反转过来,打开他的嘴,在他口中,发现了半颗还未来得及吞下的毒药。
“长公主,这药好像是门里的,把它在
下,咬破吞腹后就会当即暴毙,可这
城如何会有这毒药?”
孙通回忆:“我听师父说过,这毒药非门中人不有,不能外传,我也只是见过一回,若按着紫金门选人的规矩,需要童
受训,再层层考
筛选,方能入门,但我瞧
城并无受训痕迹啊。”
他能带着桓老将军在短时间内找到莲花山出口,是因为他本就对莲花山底细一清二楚!
刀刺进他的另一边锁骨中。
邓慈犹豫问:“不继续查一查城和毒药吗?姐姐,我可以去把廖江廖河兄弟提来,或许能从他们嘴里问到什么。”
昨日还嘻嘻哈哈的憨小子,今日彻底变成了一个怪异的陌生人。
“不,他俩只是障眼法。”
孙通瞧着有些眼熟,从邓慈手中接过那小半颗,观察了会。
虽然早知自己只是一枚棋子,但当意识到这二人曾面不改色地对她说过无数谎话,甚至,事实的真相可能远不止于此时,季云烟还是感到一彻骨寒意从脚底直通
。
从发现城出现在门口,到他受擒服毒,夕阳的斜
角度甚至都没有改变。
“陛下安排来监视你我的人,一直都是城。”
可当她再次回到鲜血淋漓的搏斗现场,邓慈和孙通皆失魂落魄地望向她。
“是陛下暗中控的一个杀手组织,孙通曾差点选进门里,但
城为何不能有这毒药?”
只有这样猜测,季云烟才能解释为什么仅凭她三人,竟能轻易发现李氏暗藏多年的深山兵营,还如此顺利地一举捣毁。
等有朝一日事发,既可借此罪名除去李氏,又能暗中增加郦锥兵力。
“姐姐,你怎么了?”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所有人始料未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