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回的手随意放在上，二皇子看着自己那只渐渐被去血渍的手，眼神黑沉，落入了某种回忆中。上一次，也是第一次杀人，是在十岁那年吧。

        孟今今深深感到威胁，她不要命了才敢如实说。

        洁白的帕子沾上了血，她感觉自己扶着的手有点颤。

二皇子那只手骨节分明，但好看有什么用，想到他刚干了什么，她只觉骨悚然。

        他的指腹抵在飞快动的动脉，像是被利抵上了一般，这哪是在问她。

        孟今今装作不经意，干脆就将他的手翻了个面，飞快地松开他的手捧着继续。

        孟今今手一停，但她不信。

        孟今今忍了忍，“你，”没忍住，看着他问：“现在能告诉我您的目的吗？”

        “本，”他倾靠近她，笑着反问，“要是不想呢？”

        拉完孟今今就僵住了，她卡顿似一点点抬，二皇子像在想什么，被她一握，回了神，神色阴晴不定。

        二皇子看向她的双手，眉宇间的阴翳淡去，最后落到她的眉眼。

        孟今今如今更习惯与寄延的相方式，所以下意识地握住了他的手，以为是姿势的原因导致的，想往下拉一拉。

        乱眨的睫暴了她的心绪，朱也抿着，二皇子嗤笑一声，故作镇定。

        “无聊。”

        虽说的确如此，但她本没想他们二人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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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在印证她的想法，脖颈上的手收回了，她大大松了口气。

        “有什么想问的？”

        他也在看着她，眼底毫无温度，她怔愣的面容清晰的映在了他眼中。

        形优美的薄勾出一弧度，孟今今倒抽一口凉气，二皇子笑了，他为什么要笑，他笑什么，他是不是要杀自己了……

        她拿出帕子走到他前蹲下，双手伸向他的手时，看了他一眼。

        孟今今愣了会儿，很是无奈疲惫，也是，她怎会傻傻以为二皇子会懂什么叫歉疚，那时饶她一命也是莫名其妙的。

        二皇子撩起她垂在前的青丝，“也不一定要什么价值。本想什么不需要理由。”他对上她的眼眸，勾：“高兴了，自然会放了你。”

        她低，一只手搭起他两指，去他手背上的血渍，人渐渐有些分心。

        “……如今我对您并没有利用价值不是吗？”她说着，回忆起那些事情，双手攥了起来。

        心里的怨怒占了上风，她拧眉：“二皇子别耍我了，还是直说吧。您已经利用了我一回，要怎么您才能放过我。”

        “本可是为了你才杀了他，按理说，你该感激本才是。”他伸出那只未沾有鲜血的手，食指指腹贴上她的下颔，停在了她颈侧的动脉，“对么？”

        二皇子如果真打算要她的命，便不会救她了，那她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他暂时没打算要她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