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家伙总会长大的，一直养在这小小的瓷坛内，还不得憋屈死。

“哈？那里面养着鱼？”

颜于归脑海中立刻勾画出那情形，鲶鱼提着锦鲤问狐狸：你要鱼吗？

颜于归嘴角一抽，心这家伙够随意地，说着，“那三生池灵气郁，你也不怕它们几年后成了？”

因为过于留意，所以屋子里多出一砖一瓦，颜于归也会有所察觉。见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那瓷坛，将若好心问：“你要吃鱼吗？”

将若不说话，颜于归便抬手，眼前景物有些模糊，不过他并没有出声，将若轻嗤一声，又了句傻书生。

将若摩挲着下颚，抿想了想，茫然：“你这么一问倒是问出了问题，之前买时还没想过，三生池如何？”

但是他办不到啊……

将若轻嗤一声，手指伸入瓷坛中搅和了一阵，幽幽：“魅城是我的地方，它们成不成得了也该由我说了算。”

颜于归猛然一呛，俯低咳了几声，将若眉皱起，问：“你怎么了？”

想想都觉得恶寒，颜于归探望去，只见那瓷坛内正有几只锦鲤游闹，不过巴掌大小，看起来确实喜人，但是颜于归可不打算煮了吃。

“你这人……”颜于归无语了片刻，突然想起这屋子后面还有一方池塘，便问：“要不放在后面，那一也不错。”

颜于归不作声，不知将若这句话怎么刺激到他了，他面色不善，压着语气说了句自以为大逆不地话：“如果这世上有神佛不接受的爱，那便无视神佛的存在。”

“和你一起去啊。”

将若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咕哝着翻了个白眼。

这死心眼地乱说什么胡话？

鲶鱼卖锦鲤，这是个什么搭？种族歧视吗？而且一个狐狸好奇个什么？

“你打算将它们养在哪里？”

颜于归干咳了几声，掩闷闷：“被你气得。”

颜于归一怔，而后松开了他的手，跪坐在榻上，许久，轻笑：“将若，你这人真是霸……”

“咳咳！”

颜于归不解地看着他，又见将若目光游移不定，手上略微耽

“嗯，今个街上碰见一鲶鱼胡子在卖锦鲤，觉得好奇就带走了五六个。”将若说的随意，抬步就将那瓷坛抱了过来，放在床榻上让颜于归看。

“也罢。”将若想了想，而后抱着瓷坛起，又突然：“你干什么？”

将若连忙抬手顺着他的后背按，第一次觉得人类这种生物麻烦脆弱的很，“颜于归，你这人是怎么想的，且先不论人妖殊途，光是人纲常这一条路都能钉死你，你好歹也是修者，怎么得都是有悖神佛的事？”

这间屋子在东隅向晚这种光彩的地方微微不妥，说它清幽吧，却有些过于简单，但说它简单吧，却又不失面，总之怎么描述它，这很让颜于归发愁。

神，认真：“所以我想问一句话，假如，我是说假如，假如你也喜欢我的话，却因为人妖殊途没能在一起，你会怎么办？”

颜于归无力反驳，视线移向了别，发现屋内一角竟多出了一个类似于装骨灰的瓷坛，他第一次来找将若时就对这间屋子进行过有趣的观察。

将若蹙眉，觉得这个问题需要深思熟虑一番，半晌才淡淡：“如果没在一起，就把你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