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求我啊?请字呢?
得益于这几天的特训,和高昂的营养ye不要钱似地补给,弥泱的ti能大幅提升。
第二天她在学校的ti能训练也变得轻松许多。
她申请的军事理论课考试被安排在了晚上,终于也算是有时间回宿舍休息一下,看看那只跟她分离了好几天的兔子。
推开门的瞬间,一团芒果黄的影子如同炮弹般冲到她的脚边,却没有像往常那样亲昵地蹭上来。
而是用两只眼睛瞪着她,嘴巴一努一努地颤。而后猛地转过shen,两只有力的后tui在她面前“咚咚咚”地开始蹬地,一直蹬了快两分钟才停下。
弥泱蹲下shen,去摸它的耳朵。
好在它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在她chu2摸上来的瞬间,便开始用脑袋轻蹭她的掌心。
她也是养了兔子之后才知dao,兔子生气时会用tui蹬地。
抚摸着兔子脑袋的手突然顿住。
她的脑海里莫名其妙多出了一个画面。
是在机甲驾驶舱中,她指着ti型比现在稍小一点的芒果问dao:“它老是用两只后tui蹬地,这是为什么?”
“紧张、焦虑、害怕、生气,都有可能。”
一dao声带受损的沙哑男声从她shen侧传过来,zuo了回答。
弥泱不是在自言自语。
她将目光转向横躺在地上,穿着机甲防护服,但被炸得几乎浑shen是伤,双目失明的伤兵,揶揄dao:“看不出来啊,你懂这么多?”
说实话,她虽然学习和专业好,但几乎是一点社会经验都没有。战火未殃及第一星系,她便和shen边的同学一样,不认识各种武qi,各种战机以及各种军服等级。
首都星内弥漫着的孤立主义从不觉得从第五星系这样的蛮荒之地爆发出来的小规模战争,会将整个宇宙都拖下水。
直到战火烧到了她的母星黑岩星。
军械知识来不及恶补,面前这个伤兵shen上佩dai的徽章她也没见过。她这时候只当他是个普普通通的,充其量只是长得好看一点点――好吧,不止一点点――的杂兵而已。
但这个杂兵脾气超级差。
闻言竟然lou出了一丝淡淡的嘲讽:“你连这都不知dao,还想在机舱内养好这只兔子?反正是要被你养死的,还不如现在就扔出去,免得死前还受你折磨。”
这下跺脚的人除了兔子,还加上了弥泱。
她一把将芒果抱起,恶狠狠地对着躺在地上伤兵说dao:“不可能!我把你扔掉我都不可能扔掉它!都是被我捡的,你的优先级还不如它呢!是吧,芒果?”
兔子脑袋在她掌心拱啊拱地,表示赞同。
伤兵被她一番话堵得半晌没吭声,过了一会儿,他才收敛了气焰,轻咳一声,“那你把它拿远点,我现在听力异常灵min,它蹬起tui来震得我tou疼。”
“你在求我啊?”弥泱斜眼看向他,“请字呢?”
他咬咬牙:“……请你。”
芒果嘤嘤嘤地叫声穿透回忆,阳光从树梢漏进窗沿,小鸟的鸣啭在叶片间不停歇地沉落下来。
这些机舱内不存在的事物将弥泱叫回神。
她晃了晃脑袋,惊觉这段记忆竟然是如此的连贯和完整。
看来自己的神经元正在稳步恢复。
唯一可惜的是,她始终记不起来那个伤兵的真容。
没关系,她rou了rou太阳xue。
总会记起来的。
她也一定能承受得了这份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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