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剑开新刃
晚间,灯下。
独山向戛玉转述遗诏内容。
戛玉品思一阵,感慨:“汝大兄为保护中gong与阿角,真是诡计多端啊,佩服佩服。”
独山亦叹:“这样重用合合、永永,我zuo耶耶的都觉得情难以堪了。”
戛玉嘲讽地点tou,“你该当忧虑。皇枢院中,她们可是占了两席。你空剩了一个家大人的名tou,以后对外,连秦宅的主都未必zuo得了了。”
漫说父女关系不睦,便是相chu1rong洽,合合姊妹自幼被亲耶孃教导得有主见,被天子伯伯chong得自信爆棚,一句“公是公,私是私”,就可以把“家大人”轻松搪sai回来。一朝跻shen权贵之列,怎舍得不弄权?
另一gu占有两席之位的势力,是乔贵妃与颍阳王义府母子。他们感dai大行天子深恩,一向与中gong走得近,与合合姊妹一样,是皇后羽翼。
义府这一年二十岁,出名地有夙慧、城府深,是这一代宗室中最杰出的人物,出任京兆大尹已有二年。五代天子在日,当然韬光养晦,把手中权力当一柄华丽的装饰xing佩剑,规行矩步;而今养父已逝,大概要给佩剑开刃了。反正有中gong给背锅,他只是“羽翼”而已。
分析至此,独山与戛玉同时惊觉:另一对母子——王德妃与襄城王觔——危矣,极有可能沦为合合等新贵第一次弄权的牺牲品。
独山回忆起与吕頔在天子遗ti边的对答,额角出汗,“原来如此。”那阵翻江倒海的闹心感又回来了。
戛玉让他枕在自己gu上,替他按rou太阳xue,“莫急,莫急。”
独山仰首问:“有无避免骨肉相残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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