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 手都没摸过
季云烟从姚府离开的第二日傍晚,姚永淳突然冲进谢轻舟院子。
阵仗汹汹,吓得谢轻舟立时撩断一gen弦。
“你昨夜同公主说了温汤的事?”
谢轻舟纵然往日并不十分敬畏姚永淳,但从未见过他这样气势。
不由小声:“就……提了一句。”
“你就提了一句,公主竟为了你,亲自去向参政大人开口,要将那温汤还了nu籍,zuo良民去!”
姚永淳还压下一句未说:前几日永和殿内阁议政,为了李氏的一件积年旧案,那徐阳修与公主意见相左,参政赵思兴站队徐老,一度与公主吵到面红耳赤。
谢轻舟愣住。
“温汤之事……与参政大人何干?”
“那赵思兴与礼bu主事赵思诚是同宗,你说何干?罢了罢了,这些事说与你知dao也无用!”
姚永淳摆摆手,认真看向谢轻舟。
“你给我说句实话,你昨夜到底同公主zuo了什么?”
谢轻舟霎时脸半红,视线低下去。
“什么都没zuo,就闲聊了几句。”
“当真?”
姚永淳狠手拍在琴上,回音刺耳。
“你往日之不敬我可以不咎,但公主这事上,你若有一个字撒谎,我即刻将你卖到十坊九院去!”
“我与公主,手都未曾碰过的。”
姚永淳再无后话,只垂着眼,若有所思地离开谢轻舟的院子。
“你都听见了。”
院外十几步的凉亭内,坐等着一位中年男子。
正是今日下午从长兄赵思兴那里得知、要他将温汤发还nu籍去的礼bu主事赵思诚。
姚永淳走过去,与他边走边说。
“你怎么看?”
赵思诚捋了几下胡须。
“往日我听大哥提起这兴阳公主,说她议事有理有据,滴水不漏,十分厉害,咱们不也是因此才一直观望,不敢轻易去拜公主府。况且如今的皇室,兴阳公主可算是陛下唯一的亲妹妹了,gong变平叛,兴阳公主可称首功,眼下正是圣眷nong1时,我们这些过去与李氏多少有往来的,她何以会主动与你我结交?”
“要我说……”
姚永淳摇tou。
“你还是将人想得太完美,那兴阳公主再有两下子,也是个女人,还是个不过二九的小女孩。她早年在大内受尽李氏欺辱这在邵阳人尽皆知,可见是没过过好日子,少见过好东西的。她如今开了府,出来见了世面,有些积压的癖好很是正常。你数数如今与她交往密切的……桓家小将军,新晋的禁军统领,还有前几日她两千两包的那个丹林男伶,哪一个不是咱们邵阳数得上号的美男子?就说她府上那几个门房,模样可都俊俏着呢,光凭这一点,我倒认为,她是真对这谢轻舟有心思。”
“有心思又如何?”
赵思诚姑且觉得有理。
“过几日公主同你将谢轻舟要了去,你还敢不给?”
姚永淳停下脚步,朝谢轻舟的院子方向看了一眼。
压低了声音。
“你可知……他们俩,连手都没摸过。”
赵思诚不解。
“你的意思是?”
“怎么gong变一过,你脑子也跟生了锈似的。”
姚永淳啧了声。
“中堂大人如今还悬在大理寺中,陛下不日回朝,他一回来,那tou等大事就是定罪,前几日咱们密会,也没商量出个结果,我如今家业俱在邵阳,你让我逃,我能逃到哪里去?也就韩家那几个傻子,才会真觉得南远是诚心招安咱们,且不论田地房产变现不易,你以为禁军这些日子都在吃干饭么?自然是时时刻刻盯着咱们这些人的府邸,咱们呐,只有一条路……”
赵思诚也缓过来,眼神渐渐清明坚定。
“给中堂大人脱罪。”
他又噫叹。
“谋逆大过天,要想脱罪,何其艰难?但若公主能站在我们这边……”
“谋事在人。”
姚永淳淡淡一笑。
“成事,也要在人。”
二请公主的帖子于次日一早,送入崇贤大街十三号。
帖上说,谢公子练了腰舞,府上又来了几坛上好的陈香春,想请公主一鉴。
季云烟半笑着,将看完的请帖随意扔在一旁,与给她梳妆的紫蓉吩咐。
“让小青子传话梁高业,要他去姚府替我带个信,就说,我前几日买了艘画舫,还未下过水呢,今夜便请谢公子同赏开平河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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